走下楼梯,我完全没打算放轻脚步。果然他们听到脚步声之后就停下了争执,齐齐抬头看着我。
“怎么还没睡。”迪克的声音都放温和了。
“半夜饿醒了。”我苦笑。
迪克:“哦对,你在长身体。”
我:“好诡异的语气,听着像是在说个小孩。”
“本来就还是小孩。”
杰森撸起袖子往厨房走,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我还以为他要当着我的面和人干架,结果是走进厨房。
“吃什么?”杰森问。
我:“厨房里有什么就吃什么。”
杰森:“还挺好养。”
我们排排坐在桌边,等厨房大师傅杰森放饭(bushi)。迪克给我端了一杯牛奶,还有点烫,我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抿着。
“也就看着乖。”提姆突然说。
我:“怎么突然开始蛐蛐人了呢?”
“提宝说得对,”迪克说,“只是看着乖。”
我完全没想到迪克也会跟上,难以置信:“我难道还不够乖巧吗?”
“表面上是很听话,背地里都是小动作。”
杰森把奶油通心粉端上来,我打算看在食物的份上不打算争辩了,直接进入干饭模式。
一口下去,浓郁的香味和咸鲜的味道好吃得我眯起眼睛,迫不及待下第二叉。
我在这边专心致志干饭,我的兄弟们就在旁边围观。
我吃到一半抬起头:“你们不来点?”
“感觉看你吃饭就很下饭。”迪克说。
我:“那我不去当吃播可惜了哈哈。”
一直到宵夜吃完,也没人提起刚才的事情。
3.
我回到房间准备洗漱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感觉肌肉有些紧绷。想去揉揉,又不想弯腰,想着忍忍算了。
门被推开,我转头去看,发现是提姆。
“哪条腿?”提姆走到我面前。
“唔右腿。”
他直接在我床尾坐下了,毛巾热毛巾敷上腿的那一刻,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提姆的手隔着毛巾在我的小腿上按揉,我有些不好意思,拽着被子遮住下半张脸。
“你怎么发现的”我的声音闷闷的。
“你走路的姿势不对。”
提姆专心揉着我的腿,抽空才回了我一句。
等到毛巾开始凉了,他才把我的腿放开。我赶紧把光着的半截小腿缩回被子里。只是因为害怕腿着凉再抽筋而已,绝对不是什么害羞,绝对不是!
提姆收起毛巾就走,我开口叫住他。
“你等会儿,”我从床上爬下来,把平时给白铁蛋吃饭的拿个盆拿了出来,“这个你们拿着。”
“这是什么?”
“额香灰,对脏东西有奇效。要是有人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用热水冲服即可。”
提姆犹豫着要不要接,我直接把盆往他手里塞,想了想还是要交待几句:
“量有点少,不然直接在需要的地方周围撒一圈,也能起到保护的作用。”
提姆:“其实我们也能”
我:“反正我先给了,真不要你就给扔了。”
提姆:“你确定冲泡之后喝下去,不会出问题?”
我微笑:“有问题算怀特头上。”
提姆:他能跟只刺猬计较什么?
他僵硬地端着东西走了。我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
“通常来说,在华国神秘侧,控制普通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会被视作违背规则,得到严厉的惩罚。而且通常都需要被控制者意志力极度脆弱,否则就很容易失败。”
“知道了。”提姆摆摆手,从我房间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用,我只能安慰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该带到的也带到了,然后躺会床上睡觉。
4.
蝙蝠洞里。
“这是什么?”
夜翼看着红罗宾手里的滴管。
“emmm,luna给的,解药?”
红罗宾转身从样本柜里拿出一只瓶子,里面是从虫窝里带出来的活体,是他们这段时间研究的材料。
将手里的温水香灰滴入瓶子,不出三滴,红罗宾就看见虫子开始疯狂挣扎,抽搐,最后倒地不起。
效果绝佳,看得夜翼眼前一亮:
“所以直接洒在人身上会有效果吗?”
红罗宾表情古怪,看得夜翼有种不详的预感。
“luna说,用法是口服。”
夜翼:????
夜翼指着死得不能再死得虫子:“这种效果,喝下去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还有一个作用是,洒在建筑物周围,形成保护圈。”
夜翼:“考虑到阿卡姆的面积,这个量似乎不太够。”
红头罩:“留出一部分口服。剩下的按照测试比例兑水,用无人机洒在阿卡姆周围。”
说完之后红头罩自己都沉默了。他的思路好像也被某个路子很野的家伙带跑偏,对神秘侧的谨慎完全被削弱了。
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发现,红头罩的办法居然是最有实践性的?
“就这么干么?”夜翼作为兄长,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思路如脱缰野马的弟弟拉回来一点的。
“这件事如果b知道了”红罗宾语气纠结。
红头罩语气笃定:“那就更得干了。”
夜翼/红罗宾:也不是不行。
4.
于是,今晚的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再次迎来了蝙蝠侠(夜翼代班版)和他的助手们。
他们避开了所有工作人员,将前几天发狂的几个病患带入地下室。如果不是蝙蝠侠的信誉还算过关,阿卡姆的工作人员们可能会直接报警(虽然大概率没什么用)。
将病患束缚好,蝙蝠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瓶子中是灰白色的诡异液体。
“用量要多少?”蝙蝠侠谨慎。
红头罩:“一点点喂进去,少量多次?”
一种蝙蝠家族罕见的草台班子感弥漫室内。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阿卡姆。
红罗宾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给自己的暗恋对象一点信任:
“我来吧。”
病人被喂进了10ml,没反应。红罗宾又灌了10ml下去。这回有反应了,被束缚在病床上的病人出现呕吐前兆,蝙蝠侠赶忙把束缚带解开,就见病患反射性翻身,呕吐。一大团黑色的物体被吐在地上,还能在其中看见隐隐约约蠕动的黑色长条状物品。
红头罩骂了一声“shit”,掏出蝙蝠杀虫剂8.0版,对着地上的一滩喷了上去,几息之后虫子就彻底不动了。
“居然真的只是靠喝下去”
一种荒谬感涌上三人心头。
“这个浓度,每人20ml,就按照这个量。”红罗宾率先调整好情绪。
“所以今晚我们要这么一个一个灌进去。”红头罩说。
“只有这个办法了。”
就算是代班蝙蝠侠,今天也是任劳任怨hhh。
5.
等将低层病人都灌了一遍,天已经快亮了。
“最好这个办法真的有用,”红头罩操作着无人机,“今晚的事情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他们今晚就体验了什么叫流水线操作,一个搬人,一个灌水,还有一个负责杀虫。他们重复这个流程都快麻木了。
无人机绕着阿卡姆喷洒了一圈。
依旧还是一开始没动静。三个人坐在阿卡姆对面的大楼上,看着对面的情况。
过了快半个小时,他们做好因为浓度太低而失败的心理准备了。接着就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道道黑线从阿卡姆中爬出,结果并没有抛出无人机喷洒过的那一圈就不动了,停在地面上像某种邪恶的黑色根系。
半晌之后,看着对面那一切,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
“Shit!”
也有可能是三个人一起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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