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爷一巴掌呼我脑门上(可能因为都是灵魂所以我打到了),本来一口湘普现在都被邻居带跑偏了,一口大碴子味儿。
我求助地看向托马斯和玛莎,两个老人家完全没给我好脸色。
“我们回去看你的,亲爱的,不用这么着急和我们见面。”
我爷爷一开口就知道是老阴阳人了,估计我爹那暴脾气也有他遗传的一份功劳。
我:“那现在咋整?”
我姥爷(以下称为郑老头):“你身体咋样啊?”
我:“不道啊。但要是身体没事儿,我也不能搁这儿啊。”
我也一口大碴子味儿。
“我有一个办法,”玛莎说,“咱们家这个月的托梦次数还没用。”
托马斯:“我们可以托梦给家里的人,然后问清楚情况,想办法把鹿鹿送回去。”
老郑头:“鹿鹿谁啊?”
托马斯:“青崖的小名啊?”
老郑头看着我:“你啥时候多了这么个小名儿啊?你小名不是牙妹子吗?”
我:“现改的,而且鹿鹿多好听啊,原来那个小名夺敷衍啊!”
玛莎:“咱们赶紧到托梦所去,有什么话在路上聊。”
4.
老郑头开出来一辆老头乐。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有些眼熟。
老郑头:“这不是你前两年给我烧的吗?”
我:“哦哦哦!”
然后我反应过来,看着玛莎和托马斯:
“爷爷奶奶,今年清明我也给你们烧!”
“好的好的,我们先上车。”
玛莎可能是看出来了我脑子现在很钝(毕竟人机分离,数据处理的要慢一些),也不说太多,选择直接把我拽上车。
我被他们带到车上,一路上看到了什么我的脑子也处理不过来,就留了个印象,感觉我姥爷的车速真的贼快。
结果我转了半天的脑回路终于组织好我想问啥了:
“那个老爷子,是怎么看出来,我是谁家小孩的?”
“他是华国最早的一批画像专家,肉眼就能看出来你的骨相,”老郑头边开车便和我解释,“你的眼睛像你爹,脸型像你妈。你妈又是遗传的我的脸型。”
“姥爷,我想学这个。”
“学你个头啊!”
5.
等到了托梦所,来接待我的鬼差是个碎嘴子。
“你也够厉害的啊,压根儿不用什么城隍啊鬼差啊,自己就找着了来地府的路嘿。”
我:“泻药,过奖。”
“话说你们哥谭现在那么多人,也是要靠我们鬼差出差接回来。要是哥谭有个城隍那就没有这么烦了。”
我:“嗯嗯。”
“我看你爹功德又多,你们一家子还都有点本事,有没有兴趣来当个城隍爷什么的?”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炸毛回怼:“家父健在!且身体硬朗!”
“只怕你就是生前嘴太碎被人打死的吧!”
我们还没打起来到了托梦室,我看到坐在门里的地藏和谛听。
地藏:“郑老先生,您好像从来没来过这里。”
老郑头:“事急从权,我们想托梦。”
“稍等。”
地藏很温柔很好说话。我以为作为古地府管理托梦的神,他会施展一下法术什么的,结果就见他朝谛听点点头。
“谛听,他们家有人睡了么?”
我:“原来就靠直接听的啊?”(疯狂吐槽.jpg)
谛听:“没有,家里人都醒着。他们家老熬夜人了。”
我:“你能直接说话的么?那你直接接待啊!为啥还要过一道中间程序啊?!”
不出意外我又被姥爷往后脑勺呼了一巴掌:
“脑子转不动,吐槽倒挺快哈!”
谛听看了一场爷孙相声表示很解气,然后开尊口直接说了一句:
“来找你的人马上到了。”
我:???
谁会来找我?
然后我听见了远处长剑破空声,我师爹载着我师父神剑侠侣一样,几乎是闪现到我跟前。
“杜、青、崖,”我师爹咬牙切齿,“你是出笼的哈士奇吗?一段时间不看着你就把自己折腾得快死了!”
6.
最后怎么还阳的我也记不清了,只是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带离了地府。灵魂和肉体相结合的一瞬间我猛然惊醒,一股腥甜涌到喉咙口,我猛低翻身吐出一口黑血。
“行了行了,吐出一口毒血来问题就不大了。”
恍惚间我听见大师兄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头,我被一双大手稳稳扶住。我下意识抬头去看,看到了我爹一张憔悴的帅脸。
我:“爹你出差回来了?”
布鲁斯张张口没说出什么,我猜他现在一定在内心拉扯,一方面实在不擅长说这种话,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没事儿,”我勉强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这张脸,就算憔悴也是妥妥的颓废帅大叔啊!”
说完我就又昏了过去。
没看到我爹的表情还有些可惜。
7.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来自灵魂的数据终于同步到了大脑里,我我算是反应过来我到底经历什么了,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卧槽!我见到爷奶了!”
就在这个我因为社死,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一种撕裂般的疼痛从灵魂深处传来。
“啊!”
我忍不住发出惨叫,下意识蜷起身体想抵御疼痛,结果自然是完全没用。
我被人搂住,那人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药丸入口即化,清凉感渐渐抚平我灵魂上的疼痛。我无力地歪倒在那人身上,等着疼痛过去。他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抚摸,虽然没有实际上的作用,但我被安抚了。
我看到了那人的红衬衫,想起这是谁。
“提姆。”
“我在。”
我抬起头看他,他伸手将我疼出来的眼泪擦掉。
“我睡了几天?”
“抢救一天多,昏迷了两天,现在是第四天了。”
我看见他眼中的红血丝和眼下的青黑,有些艰难地抬手抚过他的脸。他的蓝眼睛里带着劫后余生。明明真的在生死之间走一遭的人是我。
“别怕,我没事。”
没有失血过多,没有贯穿伤,没有icu,这已经很好了。
他将脸埋在我的颈间,呼吸得很用力,像是在尽力汲取空气。
“你说这种话”
“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苦笑,伸手搂住了他,“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那就别说话,”他在深呼吸平复情绪,“让我抱一会儿。”
我没拒绝,反而把自己往他怀里缩了缩。我其实有些冷,可能是因为刚还阳。而提姆得气血一直很足,窝在他其实很暖。
“提姆,”我动了动,让他的嘴唇可以贴在我的颈侧,感受我的脉搏,“我很抱歉。”
很抱歉差点离开你,很抱歉吓到你。
第37章
1.
提姆已经很累了。
最开始搂着我的时候, 他的呼吸还有些乱,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我怀疑他其实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扶着他慢慢躺下,然后抚摸他的头安抚他。
“陪我睡会儿。”我拉着他。
提姆配合得我都有些惊讶, 麻利地蹬掉拖鞋上床, 拽着被子把我们俩都盖住, 还不忘记伸手把我搂住。
我靠在他怀里, 他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过来, 抚慰了我还有些冷的身体。
一种奇妙的感觉围绕着我们俩。在他之前,我从来没有和另一个人窝在一张床上, 还被拥抱着。而我其实想在这个怀抱里待到天荒地老。
额头抵着他的肩,我神奇地再次睡着了。这其实很反常,毕竟我刚刚才昏睡了三天, 还差点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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