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的指腹用力揉上他的唇角。
谢微楼将头狠狠别过去, 可托着他下巴的手轻而易举地再次将他的脸转过来。
谢微楼冷冷地与那双幽深的瞳孔对视着:“你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谢玉书凝视着他的双眼,放在谢微楼腰侧的手不但没有拿开, 指尖反倒更用力地揉弄起来, 声音低沉而喑哑:
“等到主人愿意接受我。”
谢微楼的双手登时死死攥紧那冰冷的锁链, 足尖勉强点触地面, 身形在谢玉书的动作下摇摇欲坠。
他被对方这一系列荒唐又僭越的举动彻底激怒,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不过是个仙偶……还妄想着……啊……”
“仙偶”二字刚落,谢玉书漆黑的眼眸瞬间暗沉如渊,眼底翻涌着让人胆寒的暗色, 手下的动作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力度陡然加大:“向上, 还是向下?”
谢微楼哑声道:“滚。”
谢玉书仿若未闻,神色平静得可怕, 再次重复:“上,还是下?”
“你给我滚。”
谢玉书点了点头:“好。主人不说, 那我替主人选。”
话落, 他的目光落在那雪色肌肤上渐渐涨红的一点,收拢将那团雪攥在掌心, 一点嫣色溢出指缝。
谢微楼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双手被高高缚住,只能任由他人随意蹂躏, 只听得谢玉书慢声道:
“哦,我忘了。主人这里,曾经被金缕蛇咬过。”
谢玉书微微垂眸, 轻声道:“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让毒再次复发。”
他忽地收紧微凉的指尖,一股难以抑制的酥麻感,如电流般瞬间从那一点传开,眨眼间便蔓延至四肢百骸。
刹那间,谢微楼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在小山村被“虫子”咬到的那个夜晚,怒火“噌”地一下蹿上心头:
“原来……又是你……”
可剩下的半句话,却被一阵如蚁噬般的痒意给淹没,禁锢在他腕上的锁链,随着他身体的扭动不住地发出清脆声响。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朝前挺起胸口,这副姿态就好似主动将自己送入对方手中,任其予取予夺。
他狠狠咬住下唇,腰身扭动试图往后缩去。
然而,那只覆在他后腰的手将他牢牢按住,紧接着往前猛地一带。下一秒,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胸口重重地撞上对方结实的胸膛。
柔嫩的部位不经意间擦过对方的衣襟,粗糙的触感带来一股异样的酥麻,瞬间直冲颅顶。
谢微楼大脑一片空白,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低低的,破碎的声音。
对方冷不防问道:“很难受吗?”
谢微楼在紊乱的呼吸里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虽是沙哑,可语气依旧冷如寒霜:“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谢玉书垂眸看着他,金缕蛇毒在上次的时候便已经停留在谢微楼的体内,是他将其残余的毒性压制,对方才安然这么久。
可现在,他不再压制了,于是那点毒素便开始肆意在眼前人身体里游荡起来。他看着身前人半晌,忽然开口:“主人将毒排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
此刻的谢微楼意识已被一股莫名的燥热渐渐裹挟,那一点蛇毒游走在身体中令他全身滚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燃烧。
谢玉书的手拂过美人耳侧,指尖捻着一根乌黑的发丝,发丝在苍白的指尖闪耀着绸缎般的光泽。
接着他俯下头专注地看着对方胸前,指尖捻着那根发丝,发尖轻轻抵上尖端的小孔:“主人请忍一下。”
谢微楼登时足尖绷紧,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纤细的发尖在其上进进出出,整个胸口都无比痒麻。
身前的人仿若浑然不觉,他耐心且专注地将其琢开,看着绯红之上沁出一点殷红的血珠,附身用舌尖将其卷了进去。
额前的汗珠滴滴点点,身体深处涌起的欲望让谢微楼的身体不住颤抖,而更让他窘迫的是身前愈发明显的异样。
就在这时,埋在自己的胸口上的谢玉书,忽地伸手揽住他的一条腿按在自己的腰间。
这一下谢微楼几乎无法保持平衡,他避无可避,只能用腿弯勾紧对方的腰,于是身前更加紧密地贴上谢玉书结实的小腹。
他一时羞愤冲顶,滚烫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这该死的仙偶。”
谢玉书恍若未闻,半晌才从他的胸前抬起脸。
他一只手牢牢扶住谢微楼颤抖的腿根,淡色的唇角还残着一点殷红,声音依旧淡淡的:“反正我只是个仙偶,主人害羞什么?”
美人咬牙不答,几缕碎发遮住眼睫。
原本整整齐齐的薄衫早已凌乱不堪,领口七零八落,细腻似瓷的雪色上还残留着斑斑点点的梅痕。
虽是这副闭眼装死的模样,可物什却又灼热了几分。
谢玉书半垂着眼,指尖挑开他腰间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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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青铜门外,两个五六岁,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正趴在门缝处,正屏气敛息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女孩头上扎着两根俏皮的羊角小辫,男孩则留着一根朝天揪。
不知过了多久,二又一脸疑惑,忍不住侧过头小声问大又:“主人和大哥哥在里头干什么呢?”
大又一听,小脸上浮现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抬起白白嫩嫩的小手捂住嘴巴,压低声音说:“他们在做羞羞的事。”
二又不太明白这个“羞羞”的含义,脑袋歪得更厉害了,有些担忧道:“可是大哥哥一直在呻吟,是不是主人欺负他啦?”
紧接着他皱了皱眉:“难不成在生吃......?”
大又还没来得及回答,青铜门无声无息地朝外打开了,一袭玄袍的男人走了出来。
两个小童同时闭上嘴,大又飞快地扫了一眼他的脸色,凑过去道:“主人,您忙完啦?”
谢玉书身前的衣襟虽然多了几条褶皱,可袍摆处暗金色蛇纹却亮了几分,他面上无甚表情,微微垂眸,淡声吩咐:“进去照顾他。”
话落,未作丝毫停留,径直迈步离去。
大又和二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微敞的门缝,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
前脚刚刚踏进屋内,一股令人心魂荡漾的异香便如潮水般涌来。两人登时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因为这股香味而沸腾起来。
魔族有一个生来便为他族不齿的特性,那就是嗜血。每一个魔族,无论地位高低,血脉中都刻着先代魔祖留下的血咒。
这个血咒使他们可以相隔百里,便能闻到人族和仙族身上的味道,闻到的那一刻,血脉中的血液便会沸腾,驱使他们躲避敌人,或是寻找猎物。
若说人族的气息只是带着淡淡的芳香,能勾起他们一丝本能的欲望,那么仙族身上那馥郁的香气,则足以令他们意乱神迷。
大又和二又忍不住手牵着手痴痴地立在门口,眼神中透着沉醉。
半晌,二又用力吸了吸鼻子,像是要把这股香味全部吸入肺中,随后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这个香味......是我闻到过最好闻的......”
大又也忍不住佩服地感慨:“主人跟大哥哥一起这么长时间,还能在这香气里保持清醒,当真好定性。”
说罢她闭了气,小心翼翼率先走进去。
狭小的石室内,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床榻,淡紫色的床纱从天花板上方垂落,半掩着床上的情景,唯见层层叠叠的丝绸从床沿垂落而下。
大又靠近床边,每走近一步,那股令人几乎意乱神迷的馥郁香味便愈发浓烈。她屏住呼吸将头从床纱下探了进去,目光好奇地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床上的人深陷在一床柔软的丝绸之中,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双腕上残留着几道红痕。
他的头侧向着墙壁那一侧,一头未束起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半掩住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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