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刺很快消失,陈彧肩膀上留下一个血洞,血流如注。
土系见状有些吃惊,重力下陈彧还有如此爆发力,他反手往地上一按,地面一处接一处炸开。
陆执年抬手挡在脸前,抱着头,看上去安然无恙。
冲锋衣男抬了抬眉毛:“看来不光对丧尸有用啊。”
陈彧猛地看了过去,眼神锁定了冲锋衣男,他没管肩上的伤,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陆执年的能力,泄露了。
一瞬间,陈彧眼里露出恐怖的杀意。
他的周身雷光电闪。
陆执年担心地看了过去,他一时间有些懊恼,怎么就没有攻击技能呢,防御有个屁用。
一道水鞭出其不意抽向那两人,两个人被一鞭子抽进了喷泉里。
喷泉里还有水没干。
雷光倾泻而下,喷泉池里的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抽搐着,喷泉池中的水在雷电中沸腾。
池上站立的雕塑如天神降临人间。
陈彧的脸更加惨白了,他脚下踉跄了一下,陆执年连忙扶住他。
“这两个人不能留。”陈彧坚定地说道。
他一步步靠近喷泉池,手里有刀滑了出来。
蓦地,陈彧突然被一道力向前一推,他身体晃了晃,单手撑在喷泉池边。
一道突兀出现的黑影,还有人!
他手里快速凝结出冰晶,向黑影甩了出去。
冰晶穿透黑影,像穿过空气一般。
陈彧心里一紧,不好!
那黑影融化进地面,眨眼间卷起陆执年消失不见。
徒留一片森冷的冰层覆盖在地面上。
还是慢了。
陈彧彻底透支,手上一软,顺着喷泉池滑了下去。
此时,一辆黑色的车飞驰而来。
第62章 两个馒头
陆执年眼前一黑, 身体像陷入了泥藻,看不见也听不见,等双脚再次踩在地上时, 眼睛已经被蒙上黑布,双手向后被反绑起来。
他感觉到自己被拖拽着向前走, 脚下的地面逐渐从粗糙转为光滑。
喀嗒一声,是开门的声音。
绑走陆执年的是黑衣男, 他用力把陆执年推进了屋里,自己也进了门。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屋子里还有另一个声音。
陆执年保持沉默,让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没有反抗。
“戴高和老赵呢?”错了, 屋里不止一个人。
黑衣男把陆执年捆在一把椅子上固定好, 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屋子里的沙发上。
他似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抬手擦了把冷汗:“别提了, 那俩凶多吉少。”
“怎么回事?”一人开口。
“你们不是三个人吗?那陈彧已经被消耗成这样了还没抓到?”另一人也开口。
黑衣男低声骂了句什么,陆执年没听清, 只听到他又说:“这陈彧到底怎么回事?强得离谱了。”
屋里其中一人说道:“我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 以前就听说这是个狠人,做任务不要命。”
“戴高和老赵现在居然和他差距这么大?”
黑衣男靠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才算是缓了过来:“三个人差点都栽他手里。”
“他俩估计凶多吉少了。”先前说话那人看起来精瘦, 最多1米75的样子, 他说完话,抬眼打量着陆执年。
“这就是掉丧尸堆里那小子?”
黑衣男点点头:“是他, 之前赵哥攻击他, 他也没伤。”
那人哦?了一声,彻底来了兴趣,他踱步到陆执年跟前。
“陆执年?”
陆执年没应声, 他眼睛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这人粘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毒蛇一样。
见陆执年不说话,这人也不恼,他回头又问黑衣男:“这人之前不也在你们常市呆过,了解吗?”
黑衣男摇头:“就知道二少对他还不错。”
黑衣男提供不了信息,他也不再多问,他转过头又看向陆执年:“和陈彧怎么认识的?”
本以为陆执年还是会保持沉默,没想到却开了口:“我和他在一个桥洞下认识的,那天下着雨,我没有带钱,又冷又饿,陈彧路过给我买了个馒头。”
“你们不是在末日后认识的?”
“这是初见,他可能都不记得了。后来确实是末日后又相遇了,那天下着雨,我被丧尸追到了一个桥洞,又冷又饿,陈彧看我可怜给了我一个馒头。”
这人听完什么也没说,定定地看了陆执年几秒,他一拍手干脆离开了这个屋子,走前对着黑衣男和另一个人道:“抽些血液给我。”
说完就离开了。
黑衣男默默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苏庆的人,不过是听冯主任的话留下帮个忙而已,这人有什么资格命令他。
这么想着,黑衣男从沙发上起身,利落地从房间一个抽屉里拿出了抽血用的袋子和针。
他走到陆执年面前,给他绑好压脉带:“配合点,抽个血而已。”
陆执年没挣扎,任他摆弄,“你是冯主任的人?”
黑衣男没搭理他。
陆执年心里有了数,刚才那走了的人提到常市了,而黑衣男又口称二少。
呵,这么看来,这群人能快速摸到他们的行踪也是这黑衣男出了力。
冯主任人都死了还要咬他们一口!
陆执年正思考着,黑衣男已经拆开针具,手起针落……没扎进去。
他这才想起陆执年那特殊的能力,黑衣男拿着针比划了几下,加大了力气扎向血管……针弯了。
陆执年心里冷笑:呵,哥们抽到防御值+1的第一天就试过了,针扎不透。
黑衣男看着弯了的针头楞了一下,随即有些气急败坏地把气撒在陆执年头上:“老实些,不好好配合有你受的。”
陆执年眨了眨眼睛,那黑布勒得太紧了,他眼睛疼,他“看”向黑衣男,满脸无辜:“我又控制不了。”
黑衣男沉默。
陆执年又说:“你没金刚钻,还揽这瓷器活。”
黑衣男一声国骂,抬脚踹在陆执年腿上。
陆执年闷哼出声,开口却是:“呵呵。”
侮辱意味极强。
黑衣男把抽血的东西往屋里留下的另一个人怀里一丢,又坐回了沙发上,爱谁谁他不伺候了。
那人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慢吞吞地走向陆执年,陆执年手臂上的压脉带还没有取下来。
那人松开压脉带打算换只手绑上,啪!压脉带断了。
……
陆执年原本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不害怕的心思彻底转换成不害怕了。
先前说戴高老赵差距大的就是眼前这人,他“诶”了声和人搭话:“你认识陈彧?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人“嗯”了一声就不回答了。
陆执年没放弃又接着问:“陈彧和你关系好吗?”
这下连嗯都没有了,正当陆执年准备放弃的时候,这人说话了:“陈彧真给你馒头了?”
陆执年哑然,突然有种骗了老实人的愧疚感,他往椅子上靠了靠,摆正了身子:“嗯,两个。”
黑衣男听不下去了,他情绪有些暴躁:“闭嘴!”
接着他又说:“老实等着陈彧送上门来吧,不然……”
他冷笑一声:“谁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下场。”
毕竟陆执年这能力,没道理不被切片研究。
两个人又对着陆执年一阵捣鼓,还是没擦破他一点油皮,正束手无策时先前离开的精瘦男人又回来了。
“血呢?”
他一进门就质问黑衣男。
黑衣男什么也没说,拆了套新的针丢给了精瘦男,精瘦男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走到了陆执年面前。
陆执年的胳膊被压脉带勒了老久,不过看上去却没有任何痕迹。
那精瘦男熟练地把压脉带捆上,把针对准血管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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