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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尧其实早就醒了。
但他不想理沈瑞。
“宝宝，是我昨晚太过分了。”沈瑞蹲在床边跟明尧说话，他的声音很低。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太漂亮了，我忍不住。”
“大腿是不是很疼？我昨晚帮你擦药了。”
“手是不是酸了？我帮你揉一揉。”
眼看沈瑞越说越过分，明尧右眼一跳，生怕沈瑞再次兽性大发。
“你现在不许跟我说话。”明尧转过身，不想理沈瑞。
别看沈瑞现在装的谦谦君子温柔体贴的样子，昨晚不愿意停下来的是谁？
明尧哭着说慢一点残忍拒绝他的人是谁？他的大腿内侧现在隐隐作痛，手也酸得不成样子。
狗东西。
明尧咬牙。
沈瑞兴奋起来简直是不可救药，明尧的手都酸了。
那么久了，却不知道体谅他。
还哄着他，让他再忍一下。
明尧的手实在没力气了，沈瑞就换了一个地方。
变态。
他脖子上都是沈瑞留下来的痕迹，身上其他地方也是。
明尧把沈瑞称之为沈狗，实在是太适配了。
沈瑞把他身上啃出不知道多少吻痕，明尧都不敢掀开衣服查。
只感觉哪哪都痛。
胸口也痛。
沈瑞把他身上的地方全亲了一遍。
“对不起。”沈瑞不愿意为难明尧，明尧不愿意起来就算了。
他昨晚确实太过分了。
明明他想再忍一下，不要着急，可他一点都忍不下去了。
沈瑞的心里太慌了，他总觉得，明尧快要离开了。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只想跟明尧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到中午的时候，明尧终于愿意起来了，也终于愿意跟沈瑞说话了。
“不要生气了，对不起。”沈瑞叹了一口气，却说不出承诺的话。
明尧太漂亮了，他忍不住也很正常。
现在不生气，不搭理他，气鼓鼓的样子也好可爱。
“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沈瑞笑起来。
“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沈瑞巴不得让他一直待在家里，怎么会带他出去？
明尧疑惑，但他不说。
他现在才不要对沈瑞脸色太好，沈瑞总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沈瑞对明尧半搭不理的态度完全没有任何怨言，依旧是满脸温柔。
他帮明尧穿好衣服，看到昨晚留下来的痕迹，眼眸暗下来，轻柔、反复地触摸留下的吻痕。
“疼不疼？我现在帮你涂药。”
明尧马上拒绝：“不疼，不要涂了。”
他才不相信沈瑞的鬼话。
好在沈瑞并没有强制，私心里他想让留在明尧身上的痕迹留得深一点。要是能永远留住，那就好了。
不过，很快就能实现了。
对象是他。
他会刻上独属于明尧的印章。
沈瑞舍不得明尧疼。
所以，他代为承受就好了。
明尧让沈瑞赶快走，可别摸着摸着就变味上了。
明尧没想到，沈瑞把他带回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贫民窟。
沈瑞把明尧的脸蛋捂得严严实实，他不喜欢别人盯着明尧的脸看。
明尧身上穿了厚衣服，是他亲手为明尧穿上的。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沈瑞与明尧十指相扣，安抚明尧的情绪。
沈瑞带着明尧没走太久，很快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店铺里。
店铺从外观看简直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说得上简陋。走进里面，装修却是非常有个性的。灰调、冷色，搭配得很奇怪，仔细看好像没有秩序，整体看却很和谐。
店内没有一个客人，明尧想不通这家店是靠什么为生。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个短头发的女生走了出来，她长相很冷，眼尾上挑，是走在路上别人不敢靠近的类型。
“这谁？”她眯起眼睛，语气惊奇，“你的小男朋友？”
明尧不太好意思，还是跟她打了个招呼。
“可以啊，沈瑞。”她凑上来，仔仔细细打量明尧。
“哪里追到手的小美人，好乖啊。”
宋雪的目光看向明尧，简直像在看一个被黄毛哄骗的早恋失足乖乖少年。
“他爸妈怎么愿意交给你这种人，小美人，你是不是不了解沈瑞？”
沈瑞打断他：“他成年了。”
“还有，你说话收敛一点，不要调戏他，他是我的男朋友。”
“好吧。”宋雪简直怕了他，摆手，“你好，我叫宋雪。怪不得他藏着掖着，现在舍得带出来了，还只愿意给我多看一眼，敢情穷小子终于追上了白富美小少爷。”
明尧身上的气质可绝对不是他们这种人能有的，养尊处优、矜贵十足。
宋雪的八卦欲蠢蠢欲动，但还是按捺下来了。
沈瑞不置可否，他当没听见，只说：“我来这不是找你叙旧的。”
“行，走吧。”宋雪恋恋不舍地放过这个话题。
明尧终于知道沈瑞来干什么了，他居然要来纹身。
沈瑞跟宋雪沟通图案的细节，还有纹身的位置。
“沈瑞，你为什么突然要纹身？”明尧不理解。
宋雪斜眼看沈瑞一眼，意思很明显，带他来居然还不和他说？
“以前某个人说过，被人刻下烙印的人最愚蠢，现在这个人却来了。”宋雪可能是想到前后态度比对，不禁笑了出来。
“行了，你好好解释一下，我先出去了。”
宋雪识趣，给小情侣留下空间。
主要是她不想看到小情侣吵架，沈瑞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人，当眼珠子护着，宋雪没见识过，可稀奇了。
她可不希望两个人闹掰。
明尧一脸严肃：“沈瑞，纹身不是小事，你要是想洗掉怎么办？”
“不会的，我有分寸。”沈瑞安抚明尧的情绪，“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乖乖等着我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纹身？”明尧不解。
明尧当然是害怕，沈瑞因为他而去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他本身想做。
沈瑞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沈瑞，你说话！”八九不离十，明尧真的生气了。
“我喜欢蝴蝶。”沈瑞突然答非所问。
“只要把蝴蝶纹下来，我就能永远地抓住它了。无论它到了地方，我都能认出他。它也可能就会知道，有一个人一直记得他。”
明尧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气汹汹地说：“算了，我不想管你了。”
沈瑞帮明尧整理好帽子，亲了明尧一口：“好好等我吧。”
“你要纹在哪？”明尧忍不住问。
沈瑞说：“纹在右腰侧，很快的。你要是害怕，就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明尧闷闷不乐，但也不想说什么了。
“我才不看，你自己受着吧。”
“准备好了吧？”宋雪探出头来，她已经准备好东西了。
“可以了。”沈瑞回答道。
明尧说好不看，还是看了。
一边看还在问沈瑞疼不疼，宋雪第一次发现狗粮竟然这么噎人。
她都嫉妒沈瑞上哪找到一个这么甜的男朋友了。
这狗逼明明不疼，还要轻轻皱眉，满脸温柔地安抚明尧。
宋雪恨不得一刀扎了他，真给他疼死。
但人家属还在这，那不得心疼死，反而让沈瑞心里暗爽。
算了。
这场纹身，纹了整整四个小时。
五个小时后，沈瑞的蝴蝶纹身终于纹好了。
明尧打量蝴蝶的图案，这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红色蝴蝶，图案很复杂，带着一股破碎的美感和诡异的感觉。
蝴蝶好像活了过来，与人对视，栩栩如生。
这种图案男生很少选，沈瑞却设计出很独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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