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按的房间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 在淮家大楼的基本是这个待遇。
淮洲把淮按放在床上,淮按身上的味道不好闻, 淮洲皱着眉头让司机送来醒酒汤,不这么做,淮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淮洲可不希望连累他跟着不舒服。
把淮按送回来,淮洲就打算回去,撒手不管了。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淮按挑事太多了,淮洲可没工夫抽时间出来搭理淮按。
结果把淮按捉拿归案了,淮按却睡得安安静静的,以至于淮洲都不知道怎么发脾气再警告淮按了。
早知道不来了。
半夜两点了,他到底为什么要出门?
淮洲还在扒拉着他不放,拿他的手当抱枕,淮洲让司机给淮按喂一下醒酒汤,淮按却不愿意喝。
淮洲蹙眉越来越深了。
“好了,让我来吧。”
司机的动作太温和了,淮按的性格就是如此,你越是容忍他,他就会像脾气恶劣的猫一样挑衅你。
淮洲居高临下地看着淮按,捏着淮按的嘴,把解酒汤往淮按的嘴里灌。
淮按的动作一下子不太安静了,明显不想喝。
解酒汤从淮按红润的唇瓣中流出来,划过锁骨脖子,再从凸起的喉结中落入衣服中。淮洲随手擦了擦
大概是解酒汤落在身上的滋味不好受,淮按安静多了。
把解酒汤灌完,淮按紧紧拉着淮洲的手不松开,嘴里嘀嘀咕咕道:“不许走,留下来陪我睡觉。”
淮洲看着淮按,快要气笑了。
真把他当成男模了?
“你长得真好看,和我一样好看。”淮按虚虚地睁开眼睛,说醉话,“我刚刚怎么没看见你?南西给我找的男模太丑了,我都不敢让他们靠近我。”
“你就不一样了。”淮按说着,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口淮洲。
吧唧一声,十分响亮。
刚打算踏入门口的司机默默挪开了脚步,仿佛撞见不该撞见的事情一样,一溜烟没影了。
淮洲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他的嘴巴,刚刚被亲了?
被淮按亲的?
淮按以往就这么和男模亲热?好看一点就直接上嘴了?
淮洲心中翻起滔天骇浪,实际上只是脸上的肌肉线条更紧绷了一点,看上去像是要死机了。
柔软的唇瓣快速地贴住淮洲的唇,淮洲似乎尝到了各种酒夹杂的味道,并不难闻,比起淮按身上的味道都能算得上清香了。
淮洲跟被点了定身术一样定在原地了,僵硬至极。
这是他的初吻。
虽然淮洲不要在意,但是被如此荒谬还是他明面上的双胞胎弟弟夺走,淮按多少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跟个呆子和死木板一样。”明尧本来是羞涩的,他主动亲人,怎么男模压根就无动于衷?
淮洲什么也没说,深吸了一口气,脑子想过许多的惩罚手段都一一作罢。
算了,跟喝醉的人说再多也没用。
惩罚他,不过是在惩罚自己,不划算。
淮洲垂眸,强硬地掰开了淮按的手,直直地往门外走去。
“你怎么走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敬业,我要给你服务费减半!”淮按被男模如此粗鲁地对待,生气极了,张牙舞爪。
“我的手机呢,你不要钱了?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淮洲劝自己冷静一点,理智地关上门,堵住淮按乱七八糟的话。
淮洲在大厅看到了发愣的司机。
“意外而已。”淮洲面无表情地走出来,轻描淡写道。
“哦哦。”司机跟捣蒜一样点头,是意外就好。
*
当明尧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脑子有点断片了,不过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把他带回来了。
他在学校的房子里。
真是个噩梦。
是谁把他送回来的?
淮洲?
明尧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昨晚做了一个噩梦,他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模,脸不记得了,模糊到像打了一层马赛克。
明尧只隐隐约约地记得,那个男模长得真不错。
不过那个男模竟然嫌弃他,对他格外的粗鲁,扒开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滚蛋了。
连钱都没收。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明尧没往心里去,没细想,只当成一个梦了。
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他结束发呆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澡。
等洗完澡,身上清清爽爽,明尧才找到手机。
打开手机看一眼,他发过去的视频在最底部,淮洲还没有任何回复,难道是南西把他送回来的?
不应该啊。
南西以往会把他送去浮醉最底层的酒店房间,怎么也不会把他送来学校吧?
想不通的明尧决定不想了,他除了脑袋有点疼,其他的还好。
谁送回来都行,起码他的脑袋没那么痛了,应该给他喂过醒酒汤了。
明尧有时候觉得,通感真是对淮洲的折磨。
淮按对疼痛与不适的感受能力较强,接受能力比较弱,这可苦了淮洲,淮按一旦有什么感到不适的地方,淮洲也能感受到。
世界上居然真有感同身受二字,不过只发生在淮按和淮洲之间。
淮洲不想要就是了。
明尧理解。
对于淮洲而言,通感带来的都是苦头。他对疼痛的感知程度较低,平常没什么大事很少会给淮按传递不适的感觉。
一旦有,那就是传来关乎生死的通感。
淮洲地位不稳固的时候,淮按也时常感受到淮洲生命的流逝。
现在少了,不代表以后不存在。
毕竟对于淮洲而言,他所处的位置是极其危险的,淮家,还拥有与淮按神秘的通感,少数知情的淮家科研人员对此十分热衷,虎视眈眈,企图通过两人的通感得出世界惊叹的研究成果。
淮洲如今的势力正在和研究院的狂热分子在微妙地抗争,中立派保持观望态度。一旦湖面出现了涟漪,就是淮家重塑的开始。
明尧查了查手机,他不信淮洲对他一忍再忍,肯定做出了行动。
于是他既心安又心塞地发现,他的卡全被淮洲冻结了。
明尧身上只剩下一千块钱零钱。
心安的是,他真的气到淮洲了。
心塞的是,他只能在学校里面老老实实度日了。
明尧也打算暂时收手了,偶尔刺激一下淮洲可以,真刺激多了淮洲吃苦的可就是他了。正巧巴特导师的信息发来,放出时间说明天要检测一下他的功课。
明尧两眼一黑,不是,就给他两天时间?
绝对是淮洲给他的惩罚。
明尧逐渐get到淮洲的惩罚了,经济压迫和学术威压,高,实在是高了。
明尧还是出个门,才发现他的车也不见了。
明尧:……
不作就不会死。
谁让他是个爱作死的炮灰。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会惹怒发钱的老板呢?
询问了一下南西,南西说淮洲让人开走了。
南西还问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是不是被淮洲给制裁了,火速给他转了一笔巨款。
明尧高高兴兴地领了钱,扬言卡解冻后一定会好好回报南西这个好兄弟。
好兄弟在心中,南西这人够义气!
南西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明尧开始了对淮洲的狂轰滥炸,把一个无理取闹的双胞胎弟弟形象演得淋漓尽致。
比如质问淮洲为什么把他的卡停了,把他的车回来,是不是又让巴特导师给他增加工作量等等。
明尧的信息布满了整个屏幕,淮洲一条信息也不回。
很快,明尧得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不是,淮洲直接把他拉黑了?!
明尧直接给淮洲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能打通。
明尧还没说话,淮洲异常冷漠的声音就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你到底有完没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淮洲坐在办公室,他面朝大楼的窗户,眺望远方,一边在思考他对淮按是不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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