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资料库里有这个男生吗?是原主认识的人?还是攻略者?】
系统:【抱歉宿主,要等他摘下口罩才能搜索到】
祝余:【没事的】
是谁都无所谓。
从男生虚掩并没用力的手就能感知出,对方并没有恶意。
就算是攻略者,对付他一个总比对付外面三个好。
门外响起一阵奔跑的脚步,听起来像许多人跑过,应该就是那三个攻略者。
一身黑的男生眼睛一直看着门外,在脚步声消失后,他松开了祝余。
“抱歉,我看他们一直追你,一时情急,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男生小心地询问祝余:“吓到你了吗?”
果然没有恶意。
“没有,谢谢你。”
祝余摇头。
“不过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男生怔了怔。
从他愣神的反应,祝余排除他是攻略者的可能性。
应该是原主认识的人。
祝余解释道:“你戴着口罩,我不太能看得出来。”
两人站的位置是图书馆一层楼梯间,头顶身后都有脚步声在越来越近。
男生又拉起他的手:“换个地方说话,这里不太方便。”
他走得很快,带着祝余东拐西拐,全程躲着人走,最后来到了图书馆二楼的卫生间里。
这就是他所谓的‘方便谈话’的地方。
【他很怕被别人发现和我在一起。】
祝余感觉到了。
而当男生挨个查看隔间确认没人后,反手将厕所大门锁上,并摘下口罩。
祝余听着系统对口罩下那张神情寡淡的脸的介绍,明白了他害怕的原因。
“哦,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祝余以为自己将情绪控制的很好。
可薛川还是捕捉到了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
像是突然被冷水浇头。
不是因为少年的厌恶而感到刺痛。
薛川知道,无论是因为自己身份是沈确的室友兼朋友,还是因为自己曾多次说对方的坏话露馅了,祝余都有讨厌自己的理由。
他只是突然反应过来。
是的,他们并不是朋友。
无论薛川平日对祝余有多关注,多了解祝余的喜怒哀乐兴趣爱好,梦里描摹过祝余多少次。
可在祝余那里看,他们之间关系甚至不如路边相遇的陌生人好。
那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才能让对方相信?
时间紧张,厕所若长时间反锁,肯定学生去报修,到时候从外打开发现他和祝余都在里面,以祝余如今的名气,消息用不了几分钟就会传近沈确耳中。
实在不容薛川去局促又或分神感伤。
他迅速想到了应对办法。
薛川没有用‘请你相信我’开头,而是语气严肃地警告祝余。
“在说之前,我必须交代一件事,接下来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今天来找过你。”
“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有些后悔管这件事了,只能说人确实很容易因为一时的正义感上头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两句铺垫虽然不友善,但至少可以打消祝余三分之一的疑虑。
这便足够了,薛川接着进入正题。
“你最近是不是被人威胁了,那个人问你要二十万?”
“那人就是沈确。”
他说的简略,但听见祝余跳过所有质问环节,直接问他:“证据呢?不然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薛川有种久违能和聪明人对话的畅快感。
真好。
如果是和老三老四聊这个话题,无论自己说的多直白,也要至少浪费十分钟才能进入举证环节。
他也很欣慰,没在祝余脸上看到痛苦与错愕,又或是受伤的表情。
祝余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平静又迅速地消化了这个消息,冷静的可怕。
薛川打开相册,给祝余看他前天趁沈确离开寝室偷拍的照片。
“这是你和他的短信记录吧?”
祝余看了眼,心情复杂:“嗯,是的。”
在看到照片后,祝余才基本相信薛川不是沈确派来试探自己是否有所察觉的探子。
但这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毕竟系统告诉他,虽然不能确定薛川和原主是不是真的没有私交,但可以确定,薛川和沈确的关系很好。
【他算是沈确狗腿子里最忠诚的那条!】系统说。
最忠诚的狗腿子选择背叛主子?甚至拍下了主子的罪证?
为什么?
祝余不相信薛川口中的正义感作祟,真正有正义感的人就不会和沈确那种人当朋友了。
可他又确实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
只能边交流着边看看情况。
祝余想先把照片套到手再说。
他先说了声:“谢谢,如果不是你我还被蒙在鼓里,没想到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沈确做的局,我……”
恰到好处的哽咽后,祝余抽了抽鼻子,问薛川:“请问你可以把这些图片传给我吗?”
薛川犹豫了一瞬。
他看得出来祝余并没有真的在难过,只是想软化自己借此拿到照片。
祝余应该是想搜集证据举报沈确。
薛川不在乎祝余的这点小心机。
他犹豫是因为想到,如果照片给出去,祝余借此成功举报了沈确,那他对于祝余来说是不是算个英雄?是不是就能一扫从前自己在祝余心中的负面形象?
这个猜测对他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薛川幻想着自己能散发着伟光正的光芒站在祝余身旁的画面,像刚刚将手覆盖在少年唇上,手心感受着那片柔软以及羽毛般扫过的呼吸时,一样心痒难耐。
但也就痒了两秒。
两秒后,他就将这点犹豫都抛在脑后了。
薛川这人没别的特点,就是清醒。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只可能是只下水道的耗子,要真有伟光正的可能,一开始也不会选择巴结沈确了。
要真的为了祝余有暴露自己的勇气,那在当初无数次看到祝余被沈确伤害,他会选择上去给沈确一拳,而不是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伤得够深,祝余就能清醒,到时候他自己会远离沈确,不需要我帮忙。
薛川知道自己的爱摆不上台面,对爱人的拯救鼓足勇气也只能做到这里。
但他不自责。
事实上如果不是怕祝余不相信,薛川更想选择打电话或者传纸条的方式告诉祝余这件事。
他想救祝余,但也不想暴露自己。
或许不够英雄,但两者也并不冲突。
薛川摇头拒绝:“不行,这照片是我趁着他不在宿舍时拍下的,如果照片泄露出去,他一定会想到是我。”
祝余倒没想那么多,他才不会去苛责陌生人为什么不帮忙帮到底。
相反,他不仅理解薛川的自保行为,反倒会因此更加安心,觉得对方的话更可信。
他从薛川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点:“他离开宿舍但是没带手机?”
薛川嗯了声:“他有很多支手机,配合不同卡号,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短信后懂了,不同手机更好区分号码,不会误发消息。”
要不是薛川说话的时候神情淡定,祝余都要以为他这话是故意在嘲讽沈确了。
想不到吧,真有人用不同的手机还能发错短信。
但祝余没笑,他只是若有所思的重复:“你是说沈确有好几只不同的手机?”
薛川肯定,又问:“怎么了?”
“没什么。”祝余只是想到了破局的办法。
如果薛川没有骗他的话,那他本身只有八成把握的计划这下可以提到十成了。
他问薛川:“那现在那支手机在哪里?宿舍?还是沈确身上?”
“手机在宿舍,沈确从周六离开宿舍后,就再没回来过。”
*
与此同时,沈家。
沈确被关了禁闭。
他周六回家逼迫女佣去银行申请新银行卡号时,恰好被刚回家的沈父沈母撞了个正着,当场质问办他原因,回答不出来就直接锁紧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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