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早就听鹤若妍抱怨沈妙妙的不是,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肯定是要往死里羞辱的。
沈妙妙的手背被拍得红了一块,疼得也收回手道,“既然裙子这么贵,就不要随随便便穿进校园里,毕竟京大是一个讲究涵养丰富精神的地方,又不是什么炫富的T台。”
“还有你们是生活在封建社会吗?什么穷人富人的说辞,难道我们不是平等地在学校里读书的学生?”
“再说我一个月的饭钱有六千,你这浑身上下的水钻真能有几千万?你们确定没有被意大利人骗吗?”
假如沈妙妙是一朵娇弱的小白花,大概鹤若妍也没如此讨厌她。
沈妙妙的不卑不亢,才是她最讨厌的地方。
不禁星眸圆睁,一脸难以置信道,“沈妙妙,你这个顶级白莲花,话说你每次这样牙尖嘴利的,萧诼哥哥知道吗?”
沈妙妙想了想,淡道,“萧诼难道是看上我的嘴?”
可把鹤若妍气得半死,双手一摸脖颈,脸色大变道,“我的粉钻项链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刚才被你撞了一下,彻底不见了!”
那一条粉钻项链是小叔在18岁成年礼上送她的礼物,市值1200个w,鹤若妍有不少珠宝,却唯独喜欢这一条项链。
今天专门戴来见小叔和校董的!
沈妙妙原本打算一走了之,又觉得对方丢了珍贵的东西,自己走了也不好,准备帮忙在四周看看。
结果彻底激怒了鹤若妍,对方完全失去一个豪门千金应有的分寸,指着沈妙妙大骂道,“你这个人真晦气,简直是个扫把星,碰到你这种人一点好处也没有!你也不怕将来把晦气传给萧诼哥哥,你这个有爹生没妈养的坏东西!!”
“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我咽回去!”
沈妙妙凭空听见沈望的声音,心中一喜,寻思着爸爸究竟从哪里钻出来的。
简直如同神降。
沈望已经从女儿背后走出来,怒气冲冲道,“看你这个小同学也有模有样的,张嘴居然尖酸刻薄,我是沈妙妙的爸爸,你现在走到我面前,来仔细讲清楚。”
“究竟是谁有爹生,没妈养?!!”
沈望虽说生得顶级漂亮,发火的时候也自带说不清的风韵,不过自从单身带娃之后,性格也变得坚强许多。
当年那段被人欺凌的黑暗历史早已经过去,现在的沈望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他唯一的女儿绝不能遭受任何委屈。
“爸爸。”沈妙妙轻声喊了一句。
沈望点点头,一闪身冲到惊呆了的三个女孩中间,居高临下道,“不就是区区一条破项链,值得你拿狗眼看人低吗?”
“你说你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修养的大学生,国家培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未来承担起建设祖国的重任,不是让你依靠家里的破钱,来羞辱认真学习的孩子的!”
“这条项链多少钱,我赔给你,但是你刚才跟我女儿讲了几句不像样的话,事后必须给我女儿道几次歉!!”
沈望倒也不是想欺负小姑娘,不过谁要是让他女儿受了委屈,那简直比当众鲨了他自己还难受。
鹤若妍万没想到沈妙妙的爸爸居然长得这样好看。
不对,她万没有想到沈妙妙的爸爸居然如此年轻。
.......
不对!
鹤若妍确实是有点迟疑了,颤巍巍道,“1200万,你现在就赔我。”
沈望:“.......”
沈妙妙过来拖住他的手臂,避免爸爸拿出在海鲜市场跟人吵群架的气势。
沈望道,“好,没问题,我跟你约个时间,过两天给你钱,不过我女儿的道歉,你一句都不能少!”
用手比了比鹤若妍两边的女生,“你俩是共犯,到时候也不准跑,也得道歉。”
转身揽住女儿往另一个方向走。
沈妙妙低声问,“爸爸......”
沈望执着于演绎父爱如山,一点也不松口,“没关系,爸爸不会让她们欺负你的。这口气,爸爸得给你争回来!”
沈妙妙想:不是,爸爸,我是觉得你抖得有点厉害。
算了。
沈妙妙紧紧被爸爸搂着,心里开心极了。
沈望则将手偷偷摸进裤兜,沉甸甸的金属名片还在兜里,宛若没有激活的隐藏宝物。
幸亏没时间扔掉。
……是时候该要点抚养费了吧?
与此同时。
鹤爵坐在餐桌前用餐,桌面摆放着的七碟八碗都是精致碳水,全部由特聘的营养师按照每天的营养需求烹饪。
鹤爵一般只少量地吃点蒸蔬菜和红肉。
今天破天荒地吃了小半碗米饭。
这可把一旁服侍的管家赵叔激动坏了。
不过赵叔不敢询问原因,只是低声地叮嘱女佣,将爵爷喜欢吃的餐单记录下来,过一周再做一次。
要知道,鹤爵失去味觉和嗅觉已经十几年了,对于没有这两种感觉的人来说,吃饭像是例行公事,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为了身体需要。
鹤爵下意识在就餐的过程中停顿三次,还看了桌面三次。
管家赵叔立刻将西湖牛肉羹,往少爷的面前移动了些距离。
鹤爵没有动,而是语气淡淡说,“我好像听见手机响了,没有吗?”
原来是在找手机。
赵叔立刻跑去了三楼的书房,看来眼手机屏幕,又搭乘室内电梯回到餐厅,一板一眼道,“现在是您的就餐时间,公司的人不敢在这个时间打扰您的。”
鹤爵哦了一声,“可能是我幻听了。”
第9章 帮帮我
沈望隐藏在一团栀子花树丛里躲到天黑,等夜深人静才悄咪咪偷跑出来,打着手电筒,不停在草丛里翻来找去。
没错,他觉得他真是个大蠢材!
沈望回去越想越不对味,一条价值1200万的项链,随便掉在附近,那个所谓的臭小妞怎么就能不管不顾,也不报警来这边封锁现场,帮忙寻找呢?
最起码,也得自己先在附近认真找一下吧?
沈望不停抱怨自己属于冲动派,属于狗脾气的,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不计后果、一马当先!
......好像用错成语了。
沈望拿着手电筒,开始小心翼翼地寻觅着每一条石子缝,每一块草皮,甚至要去爬垃圾箱了。
直到另外一条手电筒的光打向他的身后,以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爸爸,是你吗?”
沈望原本做贼心虚,惊出一身白毛冷汗,后一听竟然是女儿的声音,转身用手遮挡住眉毛的位置。
一看确实是俏皮鬼沈妙妙。
这沈妙妙一直用手电的光束晃着父亲的眼睛,仿佛抓住了关键性的把柄,粗气嗓音道,“沈同志,现在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草丛里,是在做什么坏事吗?”
沈望担心被监控摄像头拍到,被保安过来抓住,又被女儿调皮的行为逗笑,不禁回忆起俩人刚在广城立足。
那个时候沈望一个人带孩子做生意,经常有人在他的鱼摊前捣乱,甚至团伙性地欺负他一个外乡人。
有一次,沈望明明记得给顾客宰鱼的时候没有将苦胆刺破,可是后来顾客气势汹汹地找上门,硬说沈望的宰鱼技术不过关,把一锅昂贵的鱼鲜做坏了,还开罪了重要的客人,于是领着人连砸带抢,把沈望的简陋摊子砸得七零八落。
沈望只能抱着怀里一岁的女儿,一大一小躲在阴暗狭小的角落默默流泪。
沈望害怕女儿吓到,用手紧紧捂住女儿的耳朵,将女儿的眼睛挡在怀里,沈妙妙完全不知所以,还奶声奶气地哄爸爸不要哭哭。
......
沈望这一生关于悲惨灰暗的记忆很多很多,但是女儿的降生给他带来的幸福也很多很多,假如两两相互抵消的话,沈望坚信还是幸福与欢乐更多一些,假如没有女儿的陪伴,恐怕他早已经没有勇气,继续活在这个冷冰冰的世界了。
沈望原本是打算朝沈妙妙微笑一下的,不过笑意刚到了嘴边,又被他缓缓地克制了下去。
自从到京大与女儿相聚也已经有四五天了,这四五天中,他一次也没有机会再看见本书男主角,更没有从女儿的口中得知任何关于萧诼的信息,包括与女儿的舍友见面,三个女生也都口风把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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