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司头一回电梯故障。”
“上班还容易遇到修路,一修路就迟到。”
“上次在仓库不是还发生梯子断裂的事情吗,也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安全问题。”
宋鹤眠:“……”挠头,他尴尬一笑:“哈哈,那我挺坚强的,对吧。”
说完还看了眼傅晏修。
傅晏修若有所思,唯物主义者已经在思考要去哪座庙捐香火了。
“我知道有座庙挺灵的,虽然它是求姻缘求子比较热门,但求平安健康也不错。”安妮拿出手机,发了个定位到团建群里:“要不然我们明天一起去?”
“傅老师不信这些的。”宋鹤眠把碟子里的肉给吃了,他记得傅晏修的奶奶就是吃斋念佛的,但这男人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冒。
“一起去吧。”
宋鹤眠咬着半截烤肠,诧异看向傅晏修。
“求一下也没什么。”傅晏修说。
大家吃饱喝足后,都躺在各自的躺椅上,欢快交谈着,享受林间的静谧,赏着头顶城市里很难看见那么亮的月。
另一边,两张躺椅稍微跟他们隔着段距离。
宋鹤眠躺在椅子上头,摇晃着,摸着吃得鼓胀的肚皮,感慨道:“好舒服啊。”
傅晏修侧坐在躺椅旁,伸出手将宋鹤眠额头上的冰袋取下来:“确定没有不舒服了?额头还疼吗?”
他看着宋鹤眠额头的肿包已经消了大半,还有些红。
“不摁就还好。”宋鹤眠将手插入口袋兜里。
不摸还好,一摸,那不得了了。
摸了个空。
他猛地坐起身,震惊瞪大眼,翻开口袋看,里头什么都没有。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求婚婚戒丢了!!!
该不会丢在被挂起来的那棵树上吧?!
宋鹤眠赶紧站起身,想去找,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在找这个吗?”
宋鹤眠低下头,就看见傅晏修举起来的戒指,他眨了眨眼:“……”
啧。
啧啧。
啧啧啧。
傅晏修抬眸,对上宋鹤眠微妙懊恼的神情,所有生动的小表情都被他印在眼底,像是一股烫化心脏的火,烧得赤热。
他握住宋鹤眠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摊开,将这枚戒指放回他手心。
“戒指掉在我头顶了,要不然我也找不到你。”
宋鹤眠眉眼耷拉,郁闷道:“是吗。”
可恶啊,没惊喜了。
“所以你是幸运的宝贝,不是倒霉蛋。”
宋鹤眠看着傅晏修:“真的吗?”
傅晏修把宋鹤眠拉进腿间,眸色温柔看向他:“当然真的,这些事情只是意外。跟我在一起后还让你总是受伤的话,也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如果用钱可以帮宋鹤眠消灾消难,对我来说,不论是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还是几个亿,这都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宋鹤眠被哄得开始大胆:“买盲盒也是消灾。”
傅晏修笑:“那就买,随便买,想买多少买多少,不会有我买不到的。”
宋鹤眠继续说:“那还得买个大房子装我的盲盒柜,这也是消灾。”
“嗯,买。”
宋鹤眠顺势跨坐在傅晏修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那喜欢傅晏修也是消灾。”
傅晏修掌心轻轻地抚摸着埋在肩颈里的这颗脑袋,低声温柔道:“嗯,那就多喜欢一点。”
他说完,只感觉无名指被套上冰凉,指尖轻颤。
“那跟傅晏修结婚也是消灾。”
傅晏修眸底荡开涟漪,垂下眸。
宋鹤眠从傅晏修怀里仰起头,恰好撞入他看过来的目光,笑弯眼梢,挑眉道:“要不,我们结婚?”
第74章
远离城市, 初春的夜晚繁星点点,火苗与树枝相互燃烧的动静清脆,环境的舒适与静谧令人松弛。
“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
“早就准备了。”
“怎么知道我的戒指围?”
“你睡觉的时候量的。”宋鹤眠低头拿起傅晏修的手看, 见戒指戴进去刚刚好,眼里都是笑意:“看吧, 刚刚好。”
“本来我是想着找个浪漫的地方, 谁知戒指竟然被你捡到了。”
“那就注定啦,戒指也等不及要戴到你手上。”
“我怀疑是某人的心思作怪,嗯,肯定是。”
傅晏修抱着宋鹤眠的腰身, 见他笑得那么灿烂, 视线落在他额角的淤青, 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并不算是什么事,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影响宋鹤眠的心情。
这家伙总是那么乐天。
所以待在他身边总觉得特别的安心。
说来也有点好笑,他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竟然会觉得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家伙很有安全感, 是他没用了, 总是患得患失。
“所以可以的对吧?”
宋鹤眠用额头低上傅晏修,距离瞬间被拉至近在咫尺, 鼻尖相抵,凝视着他, 轻声问:“傅晏修,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篝火的火光明亮, 都没有对方这双眼睛来得明亮,就像是融化的蜜糖,将他整个人都裹进甜蜜温软的情绪里。
十指紧扣,掌心贴着彼此的温度。
“你知道的,我求之不得。”
宋鹤眠压着唇边的弧度, 亲了下傅晏修的鼻尖:“我知道啊,所以我不想让你等,而且你都三十二了,再等也不唔——”
篝火堆里树枝‘噼里啪啦’的声响掩盖住了某些湿润的动静。
不远处就是同事们,这种时刻就会暴露被发现的情绪挑衅着理智。
宋鹤眠想别开脸。
却在下一秒,脑袋盖上了外套,视线与声音都被阻隔些许,扑面包裹而来的气息清冷淡雅,他太熟悉了,是傅晏修身上的味道。
忽然有一种背后被傅晏修抱着,身下又是傅晏修的感觉。
搞得人心皇皇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亲吻才分开。
宋鹤眠被吻得脑袋晕乎乎的,就趴在傅晏修身上,脑袋枕在他肩头,眼皮微合。
“困了?”傅晏修抱着发软的宋鹤眠,用外套披在他脑袋上拢着他。
这家伙的身体反应他很了解,不论是接吻或者是做了一次还是两次,总会因为急促呼吸而头晕犯困,所以有时候才会做到一半就困了睡了,但很快又会被弄醒。
主要就是体能太差。
宋鹤眠打了个哈欠,‘嗯’了声:“有点困。”
“那睡吧。”傅晏修哄道:“等会我抱你去睡觉。”
“我们要在帐篷里睡吗?”宋鹤眠仰起头,小声问。
傅晏修见他从外套里钻出脑袋,有种很萌的感觉,稀罕得不行,他低头又亲了亲:“不了,我们在房车上睡吧,我让司机开了我们的房车过来。”
倒不是他不想睡在帐篷里,主要是担心在帐篷里宋鹤眠睡不好,毕竟这颗脑袋他还是有点担心。
“哦,好吧。”宋鹤眠又把脑袋枕回傅晏修肩膀上,抱着他,这样抱舒服得很:“那戒指你保管好啊,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
“我不会反悔。”傅晏修心想他怎么可能会反悔。
当年遇到个怎么教都教不会的笨蛋学生他都没有放弃。
现在得到个那么可爱的宝贝他怎么可能会反悔。
“那你反悔了咋办?”宋鹤眠好奇问。
“那我破产。”
宋鹤眠猛地抬手盖住他的嘴巴:“这话不兴说,你可得给我发财!”
他这辈子指望自己肯定是发不了财了,就指望傅晏修了。
傅晏修拉下他的手,继续哄他睡觉:“所以我不会反悔。”
“那我相信了,破产是最恶毒的发誓了。”宋鹤眠心想这毒誓可太毒了,现代人最怕发不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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