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傅老师就是在这里相亲的。”
茶台旁,一家人围坐着, 喝茶的喝茶,吃瓜子的吃瓜子, 其乐融融。
“推开门那瞬间真是吓死我了。”宋鹤眠回想起那一天简直是噩梦级别, 他狠狠抓了把一旁正在冲茶的傅晏修:“还跟我说有四年的感情基础相处起来肯定很熟!”
傅晏修执壶的一顿,往下看了眼抓大腿的手,忍俊不禁:“确定吓死你了吗?拿起菜单就点的人是谁?”
“那我得缓解一下我的心理压力,谁相亲相到老师不哆嗦。”宋鹤眠在桌底下捏捏硬邦邦的大腿:“我爸还说跟你是一个高中的, 本来想着当同学聚餐好了, 差点吃不下。”
差点吃不下?
傅晏修笑着给前面的三个茶杯冲茶:“他吃得干干净净。”
宋母一脸‘果不其然’的点点头:“不愧是宋鹤眠, 吃饭最积极,说着害怕吃得比谁都香。”她往旁看了眼陆野:“怎么样啊野子,来这里也有段时间了找着对象没?”
宋鹤眠趁机赶紧霍霍陆野:“如果你需要把我爸的相亲表发给你!”
陆野一脸冷酷磕着瓜子:“你那什么路子, 我是什么路子, 你的圈是我能擅自闯入的吗,谢谢, 也不知道是谁说谈恋爱又什么好的。”
“那是我没遇到好的。”宋鹤眠说得很认真:“现在我遇到了。”
“你那是对傅老师见色起意。”陆野说。
宋鹤眠:“你敢对老师见色起意么,那是傅老师优秀!我看见了他的内核!”
陆野点头:“是是是。”
宋鹤眠:“啧。”说着塞了口巴斯克。
“等下还吃得下蛋糕吗?”傅晏修见他又开始吃芝士蛋糕, 怕他一会吃不下自己做的蛋糕,他专门起了一大早去做的。
“还有蛋糕?”宋鹤眠咬着叉子看向傅晏修。
“有, 我做的。”傅晏修把他手中陆野买的巴斯克给拿下来:“等会吃我的吧。”
陆野:“……”啧,傅老师做的蛋糕能吃吗,当初的厨艺pk是谁背负失败牺牲很大。
宋鹤眠一脸感动,靠上傅晏修的肩膀:“哎呀,看, 我的傅老师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去哪里找!这样的一找就给我找到了!”
傅晏修唇角微扬:“也没有,不用这样夸我。”
“不用谦虚,我们大大方方的!”宋鹤眠一挥手:“下次跟我爸妈pk厨艺!”
傅晏修:“……”那让他再学两道菜。
现在的厨艺只能够喂饱宋鹤眠而已,因为宋鹤眠不挑食什么都爱吃,只是偏爱吃酸甜口的他就只学了酸甜口的菜式多。
叩叩——
“送蛋糕来咯。”
房间门被外头敲了敲,服务员的声音传了进来。
只见门缓缓被推开,服务员推着蛋糕车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个夏日绿色沙滩风的卡皮巴拉蛋糕。
只见圆形的蛋糕身涂满绿黄色奶油,蛋糕顶部涂着一层薄荷曼波色的奶油泳池,泳池里有四只卡皮巴拉,形态各异的正在泳池里游泳。最大的那一只憨憨坐在中间,另外三只有只头戴小鸡头套,有只仰躺鼻子顶小鸡,有只坐在泳圈里抱着生日快乐小旗子。
宋鹤眠看见蛋糕的瞬间眼睛都亮了:“傅老师,你做的吗?”
“嗯。”傅晏修挑眉。
宋鹤眠拿起傅晏修的手低头咬了一口,对这蛋糕喜欢得不行:“你也太厉害了,连蛋糕都会做,还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吗!”
傅晏修见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咬自己,咳了声,抬手摁住这颗不安分的脑袋:“回家再咬。”
但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
陆野:“。”啧。
没吃饭都饱了。
而宋父宋母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谈恋爱那么开心,那自然也是开心。
怎么说今天也是生日,自然会小酌一杯。
宋鹤眠也不例外。
“我申请喝一杯。”宋鹤眠用双手虔诚的拿起面前的红酒,看向傅晏修:“傅老师,就这一杯。”
傅晏修本来不想他喝的,但又想到喝一小杯也没有什么坏处:“嗯,就一杯。”
“野子啊,你怎么不喝?”宋父发现陆野今晚是滴酒不沾。
陆野干笑两声:“不了不了,喝了我怕罚款。”
上次的事他已经不想再经历了,虽然傅承钧貌似原谅了他,但因为工作还是会经常见面,见面时那尴尬他也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工作。
这种损事,他还是少做为妙。
宋鹤眠喝了两口,脸颊就微微上色,他一拍傅晏修的肩膀:“来,老公,许愿!”
“小野子,点蜡烛!”
陆野毕恭毕敬站起身,给卡皮巴拉点蜡烛:“好的老板,你的蜡烛点好了,生日快乐。”
宋父又拿出他的相机开始拍拍拍,往年主角都是他儿子一个人,今年儿子有对象了,那不得拍多几张!
宋母自然是凑近跟儿子拍拍照。
一家人过生日简单的幸福感弥漫在房间里。
“你来许愿。”宋鹤眠把蛋糕挪到傅晏修面前。
蛋糕上的蜡烛火苗跃动,在灯光下有着微微的亮度,但都没有火苗后那双盛着笑意的圆润杏仁眼来得吸睛。
“为什么给我许愿?”
“因为你是我的,我想给你许愿你就得许愿。”
傅晏修看着烛火后那张笑弯眼梢的模样,好像所有的烦恼跟忧虑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的宝贝似乎有很特别的能力,能够发现他的不安,发现他的沉默,发现他的羡慕,发现他一切藏得严严实实的情绪。
今年三十二岁了,有些情绪说出来总是特别矫情。
可是宋鹤眠不用问不用说,就能在他的情绪起来时将其压住。
“来吧大宝贝,我把22岁的生日愿望送给你。”宋鹤眠一脸期待的看着傅晏修。
傅晏修注视着蛋糕后这张可爱的脸,温柔笑道:“我希望宋鹤眠健健康康,无忧无虑。”
他也没什么很大的愿望。
跟宋鹤眠在一起就是他最大的幸运。
。
“唔——”
玄关处亮起灯,从门外落入室内的两道身影相融,还未落下的呼吸已被含入嘴里。
两人都喝了点酒,醇厚的红酒香在唇齿间弥漫开。
傅晏修感觉到宋鹤眠这次喝了酒特别的乖,在车上的时候也是乖乖的,也没说话,就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他把人抱进屋才稍微醒了过来。
“……傅老师。”
宋鹤眠有些喘不过气,别开脸。
傅晏修将人抱到鞋柜上,接着头顶昏黄的光,见宋鹤眠双眸水润的看着自己,脸颊漫开绯色,也没说话,鼻翼微微动,就这样已经很像是在撒娇了。
“宝宝。”
“嗯。”宋鹤眠点点头。
“醉了吗?”傅晏修将掌心覆盖上纤细的后腰,巴掌宽的腰身,比住院前瘦了。
宋鹤眠乖乖点头:“没醉。”
傅晏修低头一笑:“那可以帮我把眼镜摘了吗?”
宋鹤眠抬起手,帮他把眼镜摘了,摘下后:“哝。”
傅晏修把眼镜放在一旁,微附身靠近他,轻声问:“宝宝,可以伸出舌头吗?”
宋鹤眠照做了。
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有一些醉,乖得一塌糊涂,让做就做了,可能是思考能力被微醺糊了一层朦胧,已经忘了面前这男人对他的念想有多深,自己有多敏感,有些事不能照做,做了,就停不下来了。
高大的身影覆盖在单薄的身躯上,十指紧扣,安抚着只是亲吻就开始颤抖的身体。
地面倒映着鞋柜垂落的双腿,轻颤的频率在灯光里摇曳。
视线也跟着摇曳。
主卧光线调至昏暗,气氛恰到好处。
蕾丝,腰链,也接着酒意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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