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落正扁扁的摊平在大床上刷手机。
枣糕不在,他有些寂寞。
不过心里到底也松了口气。
枣糕要在,早中晚三次会依次在家里每个房间喵很久,很可怜。
看到宴山亭来电话,许落有些意外
他接起来。
宴山亭的声音很冷淡,似乎例行公事:“我有次去探班,碰到谢云旗在化妆室向你表白,你说有暗恋的人,说的是我?”
许落头皮发麻:“那时我在剧组很规矩。”
宴山亭不说话。
许落解释:“婚姻期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有人表白我都说有暗恋的人,其实只是个借口,怕被人纠缠。”
宴山亭:“很好,我相信你。”
许落:“嗯。”
宴山亭的声音犹如他和许落初见时那样冷酷清晰,又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空寂:“许落,这两年你做的很好,离婚协议标明的分手费会尽快到你的账户,介于我们还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那两套房子留给你,不准拒绝。宋栩风的每一任恋爱对象都会得到丰厚的分手礼,而你是我的第一任妻子,我总不能比他小气,传出去会被人嘲笑。”
许落:“......谢谢,那我就收下了。”
宴山亭:“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许落真心说:“祝你找到真心喜欢的人,嗯......百年好合。”
祝他找到真心喜欢的人……
许落竟然连他的喜欢都不肯承认?
离婚协议被捏皱。
宴山亭说:“我很忙,以后大概没机会再见。”
这话许落不知道怎么接。
几秒后,宴山亭挂断电话。
许落:“......”
有一点点失望。
他其实也想要宴山亭的祝福。
不过宴山亭从来都是这种就事论事的风格,习惯就好了。
能给他分手费,还给房子,说明他其实做的还不错?
许落是第一次做人家妻子,只能凭感觉来,他还总是出门工作,其实服务宴奶奶和宴山亭的时间并不多。
宴家真是个不错的人家。
许落倒回枕头,对着手机上宴山亭的电子名片说:“谢谢。”
宴山亭挂断电话,将离婚协议收去许落留下的保险柜。
从此以后保险柜大概没有机会再打开。
这些东西大概会成为他将来死亡后的陪葬品。
他蹲在保险箱前,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好像因此能挽留一些什么东西。
宴山亭真正确认许落不喜欢他是在半小时前。
枣糕的项链带摄像功能,里面的镜头半个月自动清理一次,正好记录下许落离开宴家后的生活。
他说不出为什么会看录像。
事实是,许落离开宴家后并没有消极。
除了因为枣糕不适应环境而苦恼外,他在宿舍会练字,会看书,会跟着电视活动身体,每天都生机勃勃。
宴山亭看到许落自由的样子,这是许落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的。
看来他真是不讨人喜欢,像他父亲那样。
不过宴山亭不会因此受制于人。
他不会可怜到要去祈求一个人的爱,哪怕这个人是许落,是他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甚至想要分享一切的许落。
宴山亭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忘记许落。
两年而已,他的人生还有很多个两年,足够覆盖许落留下的痕迹。
宴山亭关上保险柜的门,修改密码为许落的生日,以确保自己不会再靠近。
他会远离有关许落的一切。
陈匀敲门:“大少爷,曹康乐已经带到,苏远在外地,三天内带回。”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苏远和曹康乐都是许落工作领域的人,两人还都风评不佳。
陈匀猜测许落可能吃了这两人什么亏,才引得宴山亭这么震怒。
他等在门口,看到宴山亭眼圈似乎有些发红,某种直觉下并没有多问。
宴山亭出了许落的房间,吩咐道:“锁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去。”
他出门去澜园。
宴山亭并不会再为抛弃自己的许落做什么,这很没有尊严。
但许落在做他妻子时被人算计,宴山亭认为有必要为维护作为丈夫的尊严而让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得到惩罚。
人分三六九等,地域被不同等级的人占据,也因此划分三六九等。
澜园是曹康乐知晓但没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他被人邀请进入。
邀请他的是商业上能给他巨大利益的人。
这人有意无意的打听他公司一个出众的艺人,他受宠若惊又不由轻蔑,也因此踌躇满志。
曹康乐被带进澜园位置最好的别墅,带他来的赵总从高傲变成恭敬。
他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年轻男人,不禁瞳孔一缩。
曹康乐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对方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
赵总对坐在那的男人躬身,在对方随意抬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曹康乐想追上去,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训练有素的人拦住。
他问年轻男人:“您是?”
宴山亭:“我是许落的丈夫,听说你对他很感兴趣?许落受了惊吓,我想弥补他,告诉我经过,大家都方便。”
曹康乐下意识道:“怎么可能!许落他......”
宴山亭知道他什么意思。
人人都看到许落凭借自身一步一步往上走,似乎一点背景都没有,因此引来肆无忌惮的觊觎。
宴山亭不禁懊悔。
是他的错。
是他的怀疑和漠视让许落差点遭受莫大的耻辱。
宴山亭不能细想这件事。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是许落的耻辱,他喜欢许落才和他亲密无间,可那些日日夜夜对许落来说是什么?
许落也曾沉迷于情欲,可是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
宴山亭的脸色因此更难看。
曹康乐起先不承认做了什么,在宴山亭提到苏远时认错求饶。
看宴山亭无动于衷,他又抬出自己的家族。
曹康乐的家族有些实力,他虽然已经有妻有子,但因为是小儿子,父母十分爱护。
来的路上陈匀已经汇报了曹家的基本情况。
他还了解了一些曹康乐做的乌糟事,也一并汇报了。
宴山亭说:“十个曹家也比不上我妻子一根头发,你父母年事已高,家里掌权的是你的大哥和二姐,他们早就厌烦了你,你的妻子是联姻,早不耐烦你在外花天酒地,你的儿女在国外读书,和你并不亲近。你残害过很多艺人?我会把他们一一找出来,确保你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如果你还不小心让谁送了命,早点去投胎也不错。在这之前我会帮助你的妻子离婚,曹家若不 识相,我会让他们懂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康乐大汗淋漓,跪在地上。
他听苏远详细说过那天的事,便说许落自己磕到头保持清醒,很快就离开,之后什么事都没有。
宴山亭:“你不像是会善罢罢休的人。”
曹康乐说出无意中遇到许落和徐家小少爷吃饭的事:“我以为他攀上了徐小少爷,警告苏远不要暴露我,再不敢招惹他。”
宴山亭:“你每周三都去那家餐厅,恰好碰到他们?还坐在公共区域?”
哪有什么恰好。
难怪那段时间许落和徐天文走的近。
敲山震虎么?
真是聪明。
他眼底不禁有了笑意,很快又收敛。
短暂的因为骄傲产生的愉悦后,宴山亭心底很快涌出巨大的怜惜和心痛。
那晚许落中了迷药,脑袋受了伤,不知受了多大的惊吓,却要被他催着回家。
回家却什么都不敢说,还要被催.情.药折磨。
最后和他......
宴山亭很想回到过去。
那晚他好像不是很温柔,他生疏却贪婪,他不是个好丈夫,竟没有发现许落的异常。
曹康乐忙不迭点头:“我知道错了,许落只是磕了一下脑袋,没受什么损失,我可以赔偿,多少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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