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小豹子居然还肖想他。
自己前些日子竟相信他改了,却是差点让他骗了过去。
还有那些宴家资产归属之类的话。
许落到底有前科,宴山亭无从分辨他到底是恐吓陆星喻,还是真有这种念头。
也许真正的答案只能等两年后。
到时候只看许落会不会干脆离开宴家。
料想这件事到此为止,宴山亭悄无声息的离开门口。
他示意徐天文和陈匀进隔壁房间。
这层是徐天文的私人空间,除非他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
许落是被徐天文亲自邀请。
在宴山亭说来时,徐落吸取教训,更秘密的将人请了进来。
徐天文急切的问:“宴总,许小少爷没事吧?”
他不明白宴山亭为什么不进去帮忙,陆星喻高倒不高,但却胖,若是一个粗手粗脚......
宴山亭听他语带责怪,再看他竟有几分清秀白净。
他神色冷淡:“他没事,前段时间流言纷纷,他一直不肯出门,这次有机会顺顺气,不必惊扰他。”
小少爷没吃亏,陈匀不由放心,只是怎么可能?
徐天文一脸感念:“我说小少爷怎么不肯留下来玩,还避开人来见我。这样特地来,他真是......我这心啊......”
宴山亭冷眼看他:“你们很熟?”
徐天文打了个激灵:“那倒没有,没有的事......才第二回见,是小少爷人好,记着我上次给他挑马的事,为了感谢我才过来祝贺。那什么,我本来还想介绍许落认识我对象呢,下次吧,下次吧。”
宴山亭吩咐徐天文不要告诉许落他来过:“他年纪小,向来面皮薄,在我跟前温文尔雅......”
徐天文秒懂。
热恋中的小情侣是这样。
一个五分文静装成十分,一个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大半天还不好意思说,既矜持又热烈。
陆星喻灰溜溜离开徐天文的别墅,带他来的人拦住问他脑袋上的伤怎么回事。
陆星喻不信邪,说是许落打的。
那人说:“许落打你?别是你自己磕的还赖人家吧!”
陆星喻羞愤的说不出话,此后再见许落都躲的远远的。
其他人这才知道,陆星喻那会儿拦着的人真是许落。
纷纷议论:
“也太不要脸了,那喊哥的劲儿,感情之前骂人的不是他?”
“许落我见过,可斯文了,话都不多说,还打人?”
“不过说实话,我要是许落,也想打他!”
“可不是,太招人恨了,没皮没脸又没个眉眼高低!”
“......”
众人说的很起劲,有些人是真觉匪夷所思。
有些人期望着一言半语传到许落或宴家耳边,也算一份情分。
许落跟徐天文说的也是陆星喻自己磕的。
他倒不怕人说他打了陆星喻。
就陆星喻前段时间说他坏话那事儿,打了他,十个人中得有九个人说打的好。
但是许落怕宴奶奶知道他打人。
在宴奶奶那他是很乖的孙媳。
有时候宴奶奶还直接叫他“乖孙”,把他当平安照顾。
许落不乖,他出身差,心机多,心还硬。
但他愿意在宴奶奶那装一装,为了老人家高兴,也为了他自己的一点贪婪心。
长辈的爱难得。
这辈子除了他妈,他可能也只能在宴奶奶这得到一些了。
许落在回剧组的路上接到宴山亭的电话。
他有不详的预感。
果然,宴山亭问他是不是跟陆星喻打架了,还打伤了人。
许落:“没有,他追我,没站稳,自己磕到门上了。”
宴山亭绷着脸说:“现在回家一趟。那边有人听到流言,都说到我这了,不准狡辩。”
他本来就比较严肃的人,有意绷着,声音冷的吓人。
陈匀听着宴山亭冷飕飕的话心头也是一沉。
正要替许落说两句好话,一抬眼,却见他家大少爷一张惯常端肃的脸,嘴角分明不受控的往上牵了牵。
陈匀不知他笑个什么,是被气昏头了,还是逗人玩儿呢?
他怀着微妙的希冀说:“大少爷,小少爷的生日,您看?”
宴山亭恢复冷静:“生日怎么了?我不过,他也不过。奶奶那也不准提!”
陈匀暗道果然是气昏头了,可小少爷这是无妄之灾......
宴山亭还在想许落说的那些话。
那一句句,有理有据张扬恣意,便是陆绍元怕也招架不住。
宴山亭是怜惜许落的过去。
可此一时彼一时。
许落扯虎皮、打人、心机恐吓,哪一项拎出来都不是等闲。
再给他过生日,倒惯的更大胆。
宴山亭认为此风不可长。
转念一想,生日的事他不提,许落未必。
他倒要看看这小骗子,要怎么哄着他给他过一个风光的生日给林家和陆家瞧,好乘胜追击敲山震虎。
陈匀不知宴山亭又发的哪门子的脾气,反正自从结了婚,这位的脾性他是越发摸不清了。
不过小少爷到底是好不容易回趟家。
陈匀想着吩咐厨房弄两个许落喜欢的菜。
他才要走,忽然听宴山亭说:“去请医生,擅长外伤的。”
宴山亭去的迟,只知许落已经占了上风,但他去之前呢。
得看看他哪儿伤着没有。
他倒不怎么关心许落。
毕竟他又不真是那小骗子嘴里说的,色迷心窍的昏君。
可就许落往老宅跑的频率。
万一老太太发现什么,岂不闹心。
回宴家的路上,许落犹豫要不要跟剧组请假。
到底不好耽误工作。
了不起宴山亭训他一顿,老实听着就好了。
再不行直接赶他去睡沙发?
那也没事,反正今晚他又不留宿,回头剧组呆的时间长,沙发也睡不了几天。
只希望宴山亭不要训太久。
他明早的戏要捕捉晨光,拍的很早。
古装剧化妆又费时间,太晚回去睡不了几个小时,没精神,周导要骂人的。
听声音宴山亭很生气。
他这个贪婪虚荣的妻子,最近才添了倒霉催的过去,又加一桩打人事件......
在宴山亭心里,大概一无是处到极点了。
许落想了一圈,对各种糟糕结果都有了准备,在司机叫他下车时心中已完全平静。
外车莫入的地方,出租车只能停在门口。
司机好奇的问他:“小帅哥,你住这儿啊?这儿可贵,怎么不自己开车?”
许落笑了下:“不住这儿,来探亲,穷亲戚,不怎么受待见。”
许落打车来这里,到别墅区门口一般还要坐摆渡车。
这次没坐。
宴家的司机早等候在那里,给许落开了车门。
许落暗道看来宴山亭果然很生气,这是迫不及待要发落他了。
许落心头存着事,见到陈匀还是忍不住笑了下。
陈匀仔细打量:“瘦了,不过精神倒很好。两个多月,没良心,也不回家看看......”
许落:“太忙了,不是有给你发信息,排戏表都有。”
陈匀说:“还活泼了,在剧组过的不错?”
他知道许落在剧组过的还行,聊天看的出来,时不时他也派人去剧组看看。
陈匀还知道许落被孤立过。
不过剧组导演向着许落,许落的那位经纪人又给力,许落自己也稳得住,陈匀就没管。
杀鸡不用牛刀。
若一惊一乍,他怕大少爷一个不高兴不许他再管许落。
许落问:“亭哥呢?”
陈匀看他严肃了脸,正要说大少爷请了医生来,还是担心他的,不要怕。
忽然头顶一句冷硬的话:“还不上楼?”
宴山亭在二楼栏杆后,不知听了多久。
宴山亭看到许落仰头。
这种角度,许落的脸巴掌大一样,眼睛大大的,眼睫快速的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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