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什么事儿,等过个几十年咱俩七老八十了生活不能自理了, 难道你会嫌弃比你大的我吗?”许诚询问。
边淮蹙着眉反驳:“怎么会——”
“那如果我出什么事儿住院了需要你替我……”
许诚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边淮打断了:“别说不吉利的话啊。”
“我就这么打个比方,等真的需要你来照顾我了的话,你会觉得我没有尊严, 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啊。”边淮急忙开口。
“那不就是了。”许诚询揉了一下他的脸,“你要知道, 我们俩是永远亲密的, 不会没有面子没有尊严。”
“我爱你。”
直白的爱意表述使得边淮哑口无言, 他抿了抿唇。
虽然他知道这两者从根本上就是许诚询在偷换概念,但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说服的边淮。
“脸上都是枕套的印子。”许诚询搓搓他的脸,“给你擦个脸,然后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我给你做。”
“我等会儿自己去洗。”边淮敛着眸,过了好一会儿后,他轻声道,“我想喝粥。”
其实倒也不是很想,他是不喜欢吃粥的。
只是在他看过的什么动漫啊漫画啊小说里面,第一次过后醒过来,大部分人的选择都是粥。
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道理但大家伙儿都这么做那肯定必然是有着它的道理的!
“好,想吃什么粥。”许诚询这会儿自然对他的提议言听计从。
“白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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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诚询应了好,站起了身。
“等一下——”边淮喊住了他。
“嗯?”许诚询回过头。
“我的那份,给我撒点糖。”边淮说,“……多撒点。”
许诚询一一应下。
看着许诚询走出房间后,边淮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缓缓站起身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脸上是一条一条由枕头压出来的红印,侧颈上有一个淡淡的青色指印,至于两边的锁骨……
遍满的粉色的吻痕。
至于藏在衣服里的痕迹,他甚至都不用去看就能知道状况到底有多么惨烈。
毕竟昨天晚上真的实在是做得有些太过火了。
昨天到底做了几次啊?
七八次?上十次?
他只记得光是套就拆了两盒,到最后更是连套都没有戴,整得他整个人都黏黏糊糊的。
许诚询的实力,真是诚不我欺。
小雏菊都要被折腾成向日葵了。
边淮打了个寒颤,后怕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刷完牙,边淮扶着腰颤颤巍巍地弯下身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扯了洗脸巾擦干后,又扶着腰颤颤巍巍地站直。
腰,隐隐做痛。
边淮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和许诚询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了。
边淮慢慢吞吞地走出了房间,从沙发上捞了三个坐垫,第一个坐垫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然后坐垫叠坐垫,坐垫又叠坐垫,叠汉堡似得磊了老高后,这才放心地坐了下去。
许诚询煮完粥端出来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他将洒了厚厚一层白糖的白粥推到了边淮的眼前,而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感觉到了是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这么高?”许诚询仰着头看着他。
两个人明明都是坐在椅子上,边淮比他高出了半个身子。
“我把你的沙发靠枕当坐垫了。”边淮拿着小瓷勺儿将白粥上面的白糖搅匀,“拿了三个。”
许诚询只在小时候听说过豌豆公主盖十床被子。
这会儿倒是见到了真的豌豆公主了。
于是他也就这么打趣般地喊了他一声:“豌豆公主。”
“已经说了一万次了不是豌豆公主。”边淮还在搅他碗里的这份粥,“是四季豆王子。”
……原来四季豆王子出自这里。
许诚询大彻大悟。
“好吧,四季豆王子。”许诚询顺着他的话说,“那我是什么,我是荷兰豆骑士?”
“封你为毛豆大将军。”
许诚询:“好难听。”
“可我爱吃毛豆。”
“那就毛豆大将军吧。”
边淮点点头。
手中的瓷勺儿搅着碗里的粥,勺柄碰到碗沿,发出叮当脆响的声音。
他舀起一勺,吹散了盘旋着的热气,抿了一小口。
甜甜的,倒比他想象中的更香。
“对了,我有事儿需要十分正式地和你商量。”边淮在心里酝酿了好半天后,低着头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朋友。
男朋友也十分给面子地放下了手中的勺,抬起头与他对视。
“你边吃我边跟你商量。”边淮说,“你等会还得去上课,赶紧吃。”
许诚询“喔”了一声。
昨晚折腾太晚,今天醒来的时候本身就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了,醒来之后又是安抚边淮又是煮粥,这会儿已经快要一点半了。
而他今天的第一节课,在下午两点。
“诶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备课啊?”边淮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问题。
“我昨天上了一节晚自习。”许诚询说,“备了今天的课。”
“…… 喔,你还真是有备而来。”边淮对他的缜密感到叹服。
许诚询不置可否。
毕竟他是真的有备而来。
生怕边淮再盘算下去又折腾生气,许诚询赶忙岔开了话题:“你刚刚要跟我商量什么?”
“我问你哦。”边淮舀了一勺儿粥,“你不会每天晚上都要操..我这么多次吧?”
许诚询被他这句话激得一口粥卡在嗓子眼儿,呛得他直咳嗽,手中那把瓷勺儿也掉在了地上碎了个七七八八。
边淮伸长了手抽了好几张纸递给他:“你慢点啊。”
许诚询接过纸,但依旧说不出话。
他还在咳嗽。
边淮抿了一下唇,寻思着不管怎么着总归是要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不然他这条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是这样的,据我所知专家给出的建议是性..生..活不应该太频繁,起码一天之内不应该太频繁。”边淮无中生专家,但转念一想,万一等会儿许诚询问他是哪个专家他答不上来怎么办?便又补了一句,“毕竟不是有句俗话么,一滴那啥十滴血,而且精..尽..人..亡这事儿我感觉不是开玩笑的,你想啊,我昨天都看见孟婆了。”
许诚询咳嗽的动静更大了。
“我是觉得一天一次……”他想了想,“两次……”他咬咬牙,又想了想,“三次,最多三次吧?”
许诚询咳嗽的声音惊天动地。
边淮又抽了两张纸递给他:“你好点没,还没缓过来吗?怎么吃个饭也能呛到。”
“少,少说两句吧,宝宝。”许诚询断断续续开口。
“不行啊!”边淮一听“少说两句”,还以为许诚询嫌一天三次少了,他瞬间急了眼,“这真的要和你掰扯清楚啊!要么……四次,四次,不能再多了,我替你着想,你也要替我着想啊!”
许诚询侧着头捂着嘴咳嗽,视线却是实打实地落在了边淮的脸上。
一天四次,这个他都没敢想的次数,边淮也是真敢说,他不仅敢说,还觉得这个数量是已经替两个人都考虑了的,深思熟虑后的结论。
真是……敢说啊。
“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边淮眨巴着眼,这会儿他是真的有着主观能动性地在撒娇了,“再多了我真多不行了,老公,行不行啊?”
许诚询心说要是真按照你说的一天四次,别说你不行,我也不行。
但……
作为一个一周内总有那么几天需要给学生上早晚自习,需要早睡早起的人民教师,且还是数学教师的许诚询眼咕噜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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