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过来的时候江禹也从重症室出来了,两人一间病房,江禹暂时还说不了话,只能偏着头去看赵明晰。
偶尔赵明晰睡得沉他还着急的抬起头去看他。
看的人都担心他落枕。
怎么说他这次也替赵明晰挡了大祸,虽然还是看他不爽,但是人躺在病床上,也不着急针对他了。
谢白就没得到那么好的脸色了。
谢夫人这几天也是天天来,水果、汤、花天天都不带重样的,也知道赵明晰还不舒服,没多说什么,只叮嘱他把汤喝了。
她也养尊处优多年,这几天倒都是自己下厨做的。
昨天还拿了串珠子来,说是去庙里求的,保佑他平平安安,就放在赵明晰枕头底下。
赵明晰没吃多少,加上温谦每天给他变着花样做饭,他这会就跟古代的皇帝一样,雨露均沾,每道都吃一点,还不能让人看出来他偏爱什么。
但知道谢夫人不安心,他吃了一点就递给谢白让他收拾掉,免得他妈妈多想。
还有江禹,除了吃自己那份病号餐,就是吃他吃剩的。
高级病房每天都有送饭,也不能说不丰盛,但他们觉得没有自己做的营养,感觉也不太新鲜。
所以全进了他们肚子里。
老太太见温谦他们天天熬汤做饭往外送觉得不对,赵明晰要是想在办公室窝着办公之前也不会在家,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见瞒不住了只好告诉了她,好在这两天赵明晰脸色已经好了点,也不会恶心想吐了。
老太太跟着温谦来的时候,赵明晰正在听周时羡读文件,读得慢还认真。
不愧是唱歌这行的声音很好听,本来赵明晰是打算导在APP上面直接听的,见他实在没事干就让他念了。
周时羡也觉得行,冷冰冰的机器声说不定会让赵明晰听得头晕。
声情并茂,赵明晰说哪里有问题他就圈起来,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秦墨白,也只有他能直接帮着看就找到里头的漏洞。
老太太没等温谦开门就直接进来了,没说话走到病床前就开始掉眼泪。
“奶奶,我真的没事。”
“你看,只是手断了,大难不死必——”
“不许说那个字!”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赵明晰乖乖闭嘴。
周时羡把位置让给老太太,老太太摸着赵明晰的手没说话。
儿子儿媳出车祸,孙子也出车祸,想想都受不了。
赵明晰指尖碰了碰她的掌心:“别担心,我跟您一样会长命百岁的。”
“你说说你,中秋节非要出去干什么呢,团团圆圆的节日。”
“然后还不告诉我!”
“这不是怕您担心嘛,而且我前两天一直在睡说不了什么话。”
“现在还疼不疼,看你脸白的。小温还说你吃不下饭,作孽,佛祖今年要是跟我说你出门有祸事,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在晚上出门。”
“还好你没事。”
“奶奶你这么虔诚礼佛,佛祖会保佑我的。”
“这也是。”老太太点点头,坐直了些,突然发现还有一张病床上头还躺着人。
“这是...江禹?”
“奶奶。”江禹梗着脖子道,他现在还是在说话胸口疼的状态。
“你怎么也?”
“他为了救我变成这样了。”
老太太差点又忍不住,看江禹这个样子就知道当时的严重程度。
老太太跟江禹道了几次谢。
“应该的,我的命就是他的。”江禹笑了一下。
赵明晰转头就跟他对视上,眼神直勾勾的,他知道对方的意思。
‘我可以为你死的。’
他做到了,差点一语成谶。
赵嘉与被赵明月接回去住,老太太在病床边赔了她一下午,还是赵明晰说她不回家去他担心着很难恢复,她才回去。
陆明这几天要值班,到了晚上才有空过来,他带了一束花。
赵明晰看的想笑:“怎么这几天总送我花?”
陆明手指一滞:“看他们都这样。”
“谁这样?你可不是在意这种事的人。”
“...想让你心情好点,头还疼么?”他把赵明晰床头放了不到半天的花拿掉放了自己的上去。
“好很多了。”
“骨头呢?”
“还有点。”
“放那吧。”赵明晰指了指江禹的床前。
陆明就把抽出来的放了过去。
“你其实不用天天来,我好的差不多了。”
“不放心,过来看看。”
赵明晰失笑:“以前没见你这么紧张?里里外外都是人,一眨眼都有人凑过来,不用担心。”
陆明没应声,他知道赵明晰不是夸张,但他还是想来。
不仅如此,几乎每个人每天都会送他花,那些花也就在病房待半天一天,接着就被赵明晰送给医生护士和护工了。
整层都知道来赵先生的病房有花拿。
长得好看,说话也温柔,临走前还送你花,换谁都得心动。
脸红红的小护士不少,只是做个记录,都有结伴来的。
江禹伤势重,一天要检查几轮,他又和赵明晰一个病房,进出的人不少。
“你...跟他们?”陆明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赵明晰难得有些尴尬,也惊讶他会问这个:“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呢,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陆明摇头:“工作忙,没时间。”
“不结婚也没什么。”赵明晰也知道他对这方面不在意,精力全发泄在训练上了。
又聊了一些别的陆明才走。
他一走,周时羡端着剥好葡萄过来,嘟嘟囔囔的:“他真是你亲戚?”
“不然呢?”
“比情人还尽职尽责。每天报到,还送花,明明知道你这天天有花他还送,这不是故意吗?”
“确实尽职尽责,所以你们也没什么特别?”赵明晰故意道。
“嘶——”周时羡一个用力把葡萄给捏破,汁水沾了一手,他觉得赵明晰实在是坏极了,一好了就开始要扎他。
把手擦了擦:“他一看就不懂情趣,只会打架有什么好的,我比他好多了,我这么听话。”
赵明晰没他。
他还是有点担心,又给人喂了一颗葡萄:“你不会真的也想把他给收了吧?”
他凑得很近,赵明晰抬眼看他,周时羡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回答。
下一秒——啪的一下被文件夹抽了脸,或许是平日被赵明晰抽的多了,他甚至觉得这一下有点轻。
表情都没变一下,盯着人要一个回答。
“亲戚,有血缘关系。”赵明晰白了他一眼。
“都远房亲戚了,血缘估计也没什么血缘了,又不生孩子。”
赵明晰点头:“那我待会给他打电话。”
“我开玩笑的,我错了,你还是打我吧别打电话。”他抓着赵明晰的手要往自己脸上抽。
“把桌子给我架好。”赵明晰示意了一下,他右手骨折,要正常使用还要一段时间,一个星期过去还经常疼。
虽然印章可以代替,但他还是想练练左手签字,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周时羡给他准备好东西也拿着本子在边上写写画画,带着一边耳机听。
他之前还想写和赵明晰的情歌,现在赵明晰出了这事吓得他只想出一首平平安安,已经跟着老太太研究佛经了。
因为赵明晰嫌人太多很烦,所以晚上只留下一个人守夜。
谢白倒是每天都在,虽然赵明晰不怪他,他却过不太去自己心里那关,今晚不在是去复查了。
病房里很安静,江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不怎么能说话,赵明晰也就当他透明人,他也没什么要跟江禹说的。
江禹这些天看着别的男人为他忙进忙出,惊讶、嫉妒、痛苦种种情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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