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和他握手,“你好,我叫乔纳森。很高兴认识你。”他自然地接过戴西递过来的红酒。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感觉对你很熟悉,我们是不是认识吗?”凯文笑着说道。
因为他的这句话,乔纳森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在脑海里搜寻一番,还是没有找到熟悉的人对应上,他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想我们不认识。”
凯文没有强求,只是突然表情有些难受:“抱歉,我刚搬过来,家里卫生出了点问题,我可借用你们家楼上的卫生间吗?”
乔纳森点头同意,他和凯文一起上楼,“卫生间在楼梯的左手边。”看着凯文走进了卫生间,他敲响次卧的门去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嘱咐道:“查理,邻居叔叔来借洗手间,如果看到他可以打个招呼。”说完,他就下楼整理厨房去了。
查理虽然嗯的一声,但根本没有出去的打算,他一点也不想和借用的陌生邻居打招呼。
凯文在洗手间里转了一圈,简单洗了个手,他对着镜子里自己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开始自言自语。
“很高兴认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很高兴认识我?有多高兴?哈哈哈哈哈哈……”
“我想,我想哈哈哈哈,我想我们不认识。”
“这句话真他妈的好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眼泪都笑了出来,他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笑得太大声。
“呼————”
凯文调整呼吸,走出了卫生间。
他并没有下楼,而是径直走向了育儿室。
推开门。
凯文看着和十三年同样的摆设,狠狠呼吸了一口房间内的空气。
他走近婴儿床,缓缓晃动,然后抚摸着悬吊在床上的风铃。
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凯文闭上了眼睛享受了很久。
看着空空的婴儿床,他小声说道“宝宝,我来看你了。你不知到我多想你,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忽然,凯文在房间内搜寻起来。
很快,他在一个拐角找到了一个灰绿色的鳄鱼布偶,他有些惊喜的感叹道:“太棒了,鳄鱼先生你还在啊。”
凯文将鳄鱼先生放进了婴儿穿,再次换晃动起来,“鳄鱼先生可是你最喜欢的玩具,只要看到鳄鱼先生,你就不哭了,还会发出咯咯咯地笑声。”他对着空空的婴儿床说道,语气饱含怀念。
他掏出两个垃圾袋套住两只脚,然后爬进了婴儿床。
凯文蜷缩着侧卧在0.6X1.2米的婴儿床内,他含住自己的大拇指不停地吮吸着。
可惜今晚不能在这里过夜。
只躺下不到一分钟,凯文爬了出来,脱掉鞋子上的塑料垃圾袋放进口袋里。
然后轻轻关上育儿室的门。
接着。
凯文走到次卧的门口,他没有敲门,只是在门口静静的站着。
他站着听了一会儿,然后右脸紧紧地贴在地上去观察房间内的情况。
然而什么也没看见。
不是在房间里吗?
这个孩子去哪里了?
眼珠子急切地乱转起来,他知道乔纳森领养了一个男孩,和宝宝的年纪一样大。
“啪嗒——”
门突然开了。
凯文瞪大了双眼,他嘴巴微张,心脏狂跳,紧张到忘记爬起来。
查理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门口的怪异男人,处于自卫本能,他一脚踢了过去。
来不及躲闪的凯文被踢了个正着,鼻子的血涌了出来,他还尝到了鞋底的味道!
他迅速爬起来,就看到男孩正拖着椅子向他走来。
“你误会叔叔了,叔叔突发性疾病,所以趴在地上缓解疼痛。”凯文一边捂住鼻子,一遍急忙解释,但男孩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双手举起椅子。
凯文顾不上捂住流血的鼻子转身仓皇逃走。
如果只有这个小鬼在家,也没有人看见他进格雷家门,他会一定会好好地收拾这个小鬼。
但现在,他只能离开。
楼下的乔纳森正在厨房洗碗,整理厨余垃圾,并没有看到从前门慌张逃走的凯文。
查理用纸巾清理了地上的血迹,然后用一个袋子装了起来,准备拿给乔治叔叔。
顺着低落的血迹,查理下楼。
乔纳森切了一盘水果,正好看见他走来,“查理,快来吃点橙子。”
查理皱褶眉头,语气有些委屈:“乔纳森,刚刚那个邻居叔叔可能是个变态。”
“啊?”乔纳森十分惊讶,他解释道:“他叫凯文,就住在我们对面,今天来找个招呼,顺便借用一下洗手间。”大概是家里突然出现了陌生人,令查理感到不安。
“我们不可以报警吗?”
乔纳森哭笑不得,“查理,是我开门邀请他进来的。”看到查理不开心,他将水果往前推了推,“好啦,等你乔治叔叔来,你和他说,现在吃橙子吧。”
查理没有说话,但他打定主意要告诉乔治叔叔。
已经逃回家里的凯文,在洗手台前清洗脸上的血迹。
他的鼻子和嘴唇已经变得肿胀,门牙也有些松动,可见那个死小鬼有多用力。
从冰箱拿出冰块冰敷在疼痛的部位,凯文平复一下心情后,给老板打去电话请假。
吃了几粒止痛药,冷敷一会儿凯文感觉感觉好了不少,他闭上眼睛冥想。
一个小时后。
凯文睁开了双眼,他换了一身运动服,开始了40分钟的高强度水阻划船机运动。
出了一身热汗,他感觉身体舒服很多。
洗完澡已经晚上11点多。
凯文躺到床上很快睡着了。
夜晚的温格县,十分宁静安详。
而华内洲,甘布尔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文森特和肖恩已经在马路上逛了好几天,但他们并没有找到查理的踪迹。
周围的娱乐场所比较多,到处都是赌·场、夜店、脱·衣舞俱乐部。
经营这种生意的老板对隐私都非常看重,而且严重歧视条子,根本不愿意配合调查,更别提让他们调出监控系统。
有的倒是给看,但只有当天的视频,其余的监控视频早就被覆盖了。
停下车,文森特站在路边抽烟。
肖恩干了一整杯咖啡狠狠扔进垃圾桶。
两个默契的老搭档,此刻非常的挫败,但人总要吃喝拉撒睡,今天找到不线索,明天接着找。
文森特打起精神开车,随便在路上找了一间旅馆。
开了一间双床房,肖恩简单洗漱就疲惫的躺在了床上。
文森特也累的不行,但他的皮鞋实在太脏了,他准备清理一下。
在房间里随便找了几张报纸扑在鞋子地下,他拿出鞋油和刷子开始打理皮鞋,一遍用力擦鞋子,一边在脑海里整理线索。
等鞋子擦好了,线索也没整理出来。
鞋子查完,他开始清理报纸。
报纸上除了染上黑色的鞋油,还有一些字迹涂鸦,记录着一些地点,天气什么的。
这些字迹,文森特越看越觉得熟悉,总觉得在哪里看过类似的。
他推了推差点睡着的肖恩,“嘿,肖恩,醒一醒!你觉不觉得这些字迹我们好像在哪里看过?”
肖恩揉揉眼睛,将报纸拿了过来,“这太妈也太巧了吧!”他在公文包里翻找着,急切想要求证,终于找到了一个字迹复印件。
没错!字迹相同!
文森特拿过来对比,然后长舒一口气,“终于找到了一点有用的线索!”今晚好歹可以睡个好觉,这两天简直郁闷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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