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甚至有些怀念还没学会控制精神力之前的青年,那个时候的精神力只是漫无目的地附着在叶泽身上。
不会像刚才那样。
带有目的性的集中试探。
要知道哨兵是体能超群但精神薄弱的觉醒分支,和向导完全相反。更何况他现在的精神屏障约等于没有,完全经不起青年这种程度的无心挑逗。
要不是叶泽及时收手,他杂乱无章的知觉触丝可能会迫不及待地当场涌出,与无知青年散发的精神触丝紧密无间地缠绕在一起。
塞缪尔深呼一口气,继续道:“你现在刚觉醒,精神力会不太稳定,这种程度的触碰,我会控制不住我的力量。”
“啊。”
叶泽短促出声,只是他的脑回路和塞缪尔截然不同。
青年的脸上是纯净如水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惊世骇俗。
“可这又不是现实,学长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塞缪尔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震撼之余,细想又确实如此。
毕竟他的优势是体能压制。
但这可是全息游戏,他好像完全不会伤害到叶泽。毕竟就算他的反应再大,总不可能切换攻击模式重创对方。
看哨兵的表情明显有松动缓和,叶泽乘胜追击。
“要不我们试一试精神疏导?我可是有觉醒SS级精神力的。只是没有经验,第一次可能会比较手生。”
“当是这枚建帮令的回礼,好不好嘛。”
叶泽捧着手里刚从邮件中取出的,塞缪尔一早就送给了他的古朴令牌,朝着年轻哨兵直眨眼。
塞缪尔完全受不了对方这种程度的撒娇,早就已全方位沦陷,只是还稍微留了点神志。
“回......回家再做。”
“好耶!来我家吧!”
得到了许可的叶泽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般露出得意的笑,他现在内心非常之激动,可算让他扳回一局了!
主要觉醒前塞缪尔实在是太过照顾他,叶泽一直都想为对方做点什么。
得了许可的叶泽,当即二话不说地拉着呆滞如木头和尚的塞缪尔,扭转灵戒,趁着对方还没反悔,速速一并传送回了芥子空间。
殊不知在外人眼里可不是这么个味。
景点周围的人同样也不少,只是先前[狂屠]在,所以个个避得远远的。
而刚才二人达成仅双人观看30s私人烟花成就后,21号线路又吸引来了不少玩家。然而两个人实在是太过投入,呜呜泱泱一大群人的注视都丝毫未曾察觉。
不过也合理,毕竟小情侣贴贴,游戏中本来就只能最高渗透5%浓度的精神力。当然要尽数用在对方身上,有情缘的情况下还能分出心神来巡查四周的才不应该。
只不过刚才如此精彩的小插曲,没人能够知道全貌,毕竟当事人开的队内麦。
但是有好些个唇语专家,还是从好心人士的录屏内,分析出了千八百个版本。
她们现在已经进化了,不满足于论坛上的匿名互动,自发地组织了游戏里的组队,现如今直接实现面对面探讨。
“我看了八百遍,还是坚持最开始的那个版本!这个‘做’和‘回家’是铁定的,卧槽他们真不是玩的18+游戏吗?”
“不知道啊不知道,狂屠最后被无情拖走的画面哈哈哈,我能笑一辈子!这就是高攻低防吗,大师我悟了。”
“就是说破门而入的爱情什么时候能落到我的头上,敲这么主动的老婆,我是真的羡慕了。”
“狂屠也是难得的好哨兵啊,没看到一开始那么着急去护住灵泽吗?”
“敲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承认巨型烟花筒看起来伤害值比较高,但实际上完全只是装饰品的好吗?小情侣未免有点太投入了!”
“所以啊,都是在全息模式下,二人的本能反应罢了。”
“无奖竞猜,下一次灵泽狂屠再出现在地图里是什么时候,我赌一个小时后!”
“一个小时?你也太看不起狂屠老大了吧,我压两个小时!”
“你这调起得这么高,结果才加这么点?现在时间还不到六点,我压四个小时!”
“你们还是太弱了,就他俩这黏黏糊糊的劲,我赌直接消失一整晚!”
......
而话题中心被火热讨论的二人。
此刻其实走的超绝纯情模式。
因为叶泽考虑到塞缪尔这个容易心率超载的高敏反应,特地将二人的接触面积,缩小到一丢丢的指尖。
叶泽翻出了个靠背比较高,类似于宴会椅构造的木制家具,让紧绷的哨兵放松坐好。而后他就直接借着这个意外很合适的高度,站在塞缪尔后方,将手指轻柔搭在哨兵的发间。
叶泽:“我要开始喽,提前说明一下啊,我是真没经验,要是觉得不舒服可要及时跟我说!”
塞缪尔:“都可以。”
年轻哨兵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任由青年温凉的指尖于发间似有若无地揉按。
塞缪尔想不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明明最开始他只是想给刚觉醒的向导准备一个惊喜。
怎么就演变成简易版的精神疏导了呢?
他总不能说,两个人保持这种距离,甚至都不是面对面的情况下。
感受到天命向导的触碰。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战栗了吧。
不过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因为叶泽这边开始尝试精神疏导后,塞缪尔压抑的低喘就没断过。
其中还掺杂着叶泽时不时地吐槽。
“竟然真的可以哎,就是操作范围小了点,学长你这个精神域的面积也太大了吧!”
“好大一只苍狼!!!这是学长你的精神体吗?好帅!”
“不可以哦乖乖,我现在是有正事要做的,下次再和你玩。”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学长你可以喊出来的,别憋着,我这屋隔音效果还不错。”
当然,最后这句是叶泽胡扯的。
他只是单纯觉得哨兵绷得太紧,连带着精神域中的知觉触丝都皱皱巴巴的,他是为了降低疏导难度才这么说的。
要知道这房子可是木头材质,还没改装,风都不能完全挡住更别说声音了。不过家里也没外人,就那几小只,不影响塞缪尔在外的形象!
哨兵在他的精神暗示下不再压抑。
于是被叶泽定义为不是外人的,小黑小白以及貔貅,就听了个变调版的‘春宫图’。
幻灵兔不会说话,但是听得羞羞的,一双平时支棱的大耳朵此时紧贴脑袋两侧,找了个前些阵子挖的地洞钻了进去。
而小精灵和赤马则是没这么大反应,依旧在门缝偷偷摸摸地听,甚至有在小声探讨。
小精灵虽然听不懂小木屋里在干什么,但不明觉厉。毕竟主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淡定,而那位精壮的侠士则哀叫连连,小黑不禁感叹出声道:“主人好强啊!他们在做什么呢?”
貔貅瞧着小黑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哼了哼气,而后得意地开口。
“这就不懂了吧,我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小黑看到貔貅抬起一只马蹄幻化出五指,做了个非常人性化的动作后,肉疼地掏出几枚钱币。
“15铜币,不能再多了!”
“成交。”
貔貅拿了小黑的辛苦钱后往嘴里一丢,若无其事地回到原本的形态。
貔貅:“就说你没见过世面,这叫正骨。”
小黑:“正骨?那是什么?”
貔貅眉飞色舞,更得意了,“正骨,说白了就是行医者用些个手法,帮患者把受伤错位的骨头掰回正位的过程。”
“你别听那位一直嗷嗷叫唤,就头里是疼的,现在,啧啧啧。”
貔貅意有所指,“多半是爽的。”
小黑抻着脑袋搭在木门上使劲听,确实,现在那个侠士的声音显然没一开始那么惨烈了。
只是偶尔还会发出点微弱的动静,那声音听起来确实不像疼的。
“吱呀——”
是木门开启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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