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约,我这个籍籍无名的国中生,哪有拒绝的份。”叶梧语气透着慵懒。
“行,博格觉得赛前和你约赛,有刺探情报的嫌疑。所以等和德国的准决赛结束后,再安排你们比赛。”
抬手比了个OK。
叶梧还记得,两个月前,和俱乐部一起在德国远征,还是约不到高手对决。
两个月后的现在,德国第一人博格,居然亲自帮自己约人。
“凤凰兄,嘿嘿……”叶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着他做作的表情,平等院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
叶梧摸摸鼻子,“我也想跟法国主将加缪打一场。”
就这?平等院不耐烦摆手准备离开,“我让杜克帮你问问。”
身后传来叶梧的走心恭维,“凤凰兄,人脉广呐。”
——
深夜的城市,变得极其安静。
两人走在空旷的街道,身前身后,偶尔传来前辈们的脚步声。
舒适惬意的夜风,沁着淡淡的凉意,叶梧侧眸看向出奇沉默的同伴,“会冷吗?”
“不会。”
空气中,两人的脚步声异常清晰。
“感觉有些没精神。”
“可能是有些犯困了。”幸村双眼轻阖,唇色有些淡。
“那回去早点睡吧。”叶梧有一搭没一搭和幸村说着话,观察着他的神色。
很久没见着他蔫巴巴的模样,叶梧抬起右手,自然地搭在对方那白皙的颈子。
幸村一怔,微弱的呼吸声,被夜风的呢喃所掩盖。
耳边是梧的闲唠,内容是什么,恍惚的他无从得知。幸村的全部心神,无法从后颈那似有似无的触碰移开。
时间过了多久,不得而知。
只知道,在某一刻。
暖意从指腹,涌动到皮肤。
皮肤上绽放的灼热,这种熟悉,泛动周身的暖意。
那种漫步云端,如若置身在云絮之境,灵魂舒展的滋味。
这一刻,幸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错愕般看向叶梧,“之前我复健的时候?”
言语未尽。
叶梧眼梢轻抬,看了幸村半晌,随后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尽在不言中。
抬眸观察了眼幸村的嘴唇,淡淡的肉粉色,比刚才稍显健康。嗯,应该不会感冒!“快点走吧,我也犯困了。”叶梧收回手说道。
——
24日,假期第一天。
日本队全员去观看了另一半区的比赛。
黄昏时刻,天空渐渐沉淀了下来,化为静谧的色彩。会场的热闹也随着最后两名四强名额的决出,慢慢散去。
至此,四强已定!
德国,日本,美国,西班牙。
一直以来,U17的四强阵容,向来稳固地由,瑞士,德国,西班牙,法国把持。
但今年这个阵容,却意外地换血了一半。
其中作为新面容的美国队和日本队。
美国队发力进入四强倒是不足为奇,毕竟近年来,美国队隐隐有进打破该阵容的趋势。
日本队首次进入8强虽然出乎意料,但是因对手弃权而进入8强,只让看客更多觉得是运气使然。
但没想到,八进四,能够淘汰掉四强霸主之一的法国队。
这一刻开始,无人再低估日本队这个队伍。
……
“我听说,一会儿12点的时候,市政厅有圣诞节点亮仪式,那颗圣诞树有30米那么高!”
“想看!”
“你怎么知道?”
“龙马告诉我,他人脉很广的。”
洗浴间空气潮湿,众人低沉交谈着。
叶梧搓揉着头上的泡沫,神情迷茫了一瞬,他低声问身侧的立海队友,“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今天精市心情似乎有些不大好。”
“没有吧。”切原紧密双眼搓着头发,“我觉得部长今日依旧如沐春风。”
“怎么可能没有!”叶梧斜眼看是切原,叹气道,“赤也你没这个敏感度,老实一边洗头。”
叶梧说着又自顾自复盘起今日幸村的行动,
“精市早上叫我起床,通常会叫5声,今天只是3声。”
“这有什么奇怪的!”切原还是不解,坚决反驳着叶梧。
“不是,这是很有规律的事情。突然变3声,看来心情不好是从早上开始的。”叶梧分析原因,他问一旁的柳,
“是不是今日早餐,酒店提供的是红肉鱼。”
柳回答,“是红肉鱼没错,但我不认为精市会不愉快太久。”
“可能烦你了,前辈每次起床都得部长叫你。”勇敢切原,不怕困难,坚持挫折对方。
“成熟的国中生都是贴心叫醒服务,只有保持国小习惯的小鬼才需要闹钟。”叶梧语气幽凉。
随后声音压得低沉,继续分析原因,
“精市下午的底线对拉训练,还有晚上的健身球传递训练,都是找迹部一起完成。”叶梧停手,将手中的泡沫轻甩地上。
随后抬眼认真地看向切原,威胁问道,
“后辈呀,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今天说什么话,惹到咱部长大人了?”
“关我什么事?野崎前辈。”切原睁开眼睛鸣冤叫屈,被洗发水刺眼地哇哇叫,
“这怎么看都是你惹到幸村部长了吧?”
“呵,怎么可能!”叶梧冷笑两声,“你说的是一向与人为善的我吗?”
“怪我太过含蓄了。”柳给切原擦拭过眼睛,十分坦诚道,
“不要逃避现实,梧。”
“你惹到精市的概率是99.7%”
第161章
自然地,书桌前伏案沉思的身影,在视线中显现。
那抹鸢尾色,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绽放诗篇般的优雅。
“回来了。”白石正在床上教隔壁铺的不二,做着睡前瑜伽动作,听见声音望了过去,自然般打着招呼。
叶梧嗯了一声移开视线,换了双拖鞋,便走到阳台,将洗漱用品归位。
“梧,来敷面膜。”见着从阳台忙乎完的叶梧,仁王朝叶梧招手邀约。
床头柜瓶瓶罐罐散发着玫瑰香气,仁王脸上贴着白色面膜,和迹部一起排排背靠床头,悠闲做着护理。
“不了,暂时还是天生丽质的年纪。”心里存着事的叶梧摆手拒绝。
“还是别劝了,仁王。”迹部优雅抬手,
“这位可是号称肌肤含水量不比咱们少,面膜对他而言,应该是不需要。”
“piyo。”
床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响,叶梧坐在幸村的床上,两条长腿闲闲地勾住半米距离的椅子。
稳住椅子,幸村轻轻合上日记本,淡声问道:“头发怎么不吹干?”
“快干了,懒得吹。”叶梧视线滑向书桌上。
覆在淡蓝色的书封上的那只手,纤长白晳,但能看出是一位在运动场上尽情释放能量,少年的手。
手背上青筋纹路分明,既有着击球的沉稳张力,又蕴藏执着画笔,描绘纸张的细腻。
心中一动,叶梧屈起食指,指腹忍不住触了触那条醒目的青筋。随后又捏了捏。
“不然出去阳台吹风,更容易干。”
“一会儿就去。”叶梧漫不经心应着。
侧转头看向幸村,叶梧放缓语气,“今天看起来不大开心,谁惹你了?”
尽量忽略被玩弄的手背,幸村清润的眼眸沾上浅浅的笑意,“没有不开心。”
空调发出冷媒流动的声音,窗纱因暗涌的气流,细微地扬起。
房间里,还有白石和不二,瑜伽动作引起的声响,迹部和仁王,美容时间的放松交响乐曲。
平缓且轻闲的氛围中,却涌动着悄然无声的紧张感。
放开对方的手背,叶梧冷不防抛出话,“哦,原来犯人真是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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