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域不敢想涂抹在自己脸上的是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都嫌弃的东西,此刻把林雪迟的手完全弄脏,让冯域萌生爽意。
“夫人,我们到了。”
司机提醒两人已经回到城堡,车子停在城堡前面,敞开的大门似乎是在迎接他们。
林雪迟仿佛没听见司机的话,他的手依旧在冯域的脸上摩挲,从眉毛到眼尾,再到他的唇角,目光落在他圆润的唇珠上。
香甜,可口。
将唇珠含在嘴里,用牙轻轻地咬着,会引来冯域浑身颤抖。
这是他的敏。感处。
林雪迟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让冯域产生一种错觉,面前的男人要把他连皮带骨地一块吞下去。
冯域抱住自己的胸肌,不敢乱动,缩在座椅上,如果林雪迟真的想对他做什么的话,他也不能拒绝,说不定还能以此要挟他,让自己顺利做上管家。
冯域预想的事并没有发生,脸上修长的手挑了下他的睫毛,就被收回去:“酒量这么差,下次别在外人面前喝酒。”
冯域听得云里雾里,但林雪迟没有解释,而是在司机把车门打开的时候,率先走出去。
冯域皱巴着脸提着裙摆从车上下来,等踩在地面后,他松开捏着裙摆的手,也跟着一块回到城堡。
城堡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区别,但路过花园里的石子小路时,冯域心里一阵害怕,满地的血红的蛇肉,再加上密密麻麻的头骨,宛如地狱。
梦中的场景深深的烙印在冯域的脑子里,他的鼻尖仿佛还残留着浓郁的血味。
“冯域。”
林雪迟站在台阶上,将他从恐惧中拉出来:“过来。”
冯域咽下口水,他赶紧迈开腿跑到林雪迟的身边,明明只是场梦,却那么真实。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怪异,又担心林雪迟追问,低头抿着唇,一言不发。
好在林雪迟只是摸着他的发丝:“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记住,晚上的时候,千万别出来,一定不能。”
最后几句话,林雪迟几乎是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出来。
语气中的狠厉是冯域从没听过的,他悄悄地掀开眼皮,偷看林雪迟脸上的表情,一向温柔的脸此刻变得阴冷,露出了藏匿在深处,最原本的模样。
撞见这幕的冯域撇了撇嘴,更加印证了他心底的猜测,城堡的这对夫夫关系恶劣,看来,林雪迟早就在心里受不了双腿残疾的丈夫。
虚伪的有钱人,天天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实际上也快被婚姻逼疯。
冯域越想越痛快,这种在心里贬低他人的行为能让冯域找到快乐,特别是贬低像林雪迟这样的富人。
冯域点头应下,实际上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听到过几次先生坐着轮椅移动的声音,轮椅的行动缓慢,就算自己晚上出去,也可以在先生发现他之前,快速藏起来。
“好的,夫人,我明白了,我晚上一定会好好待在房间。”虽然用手帕擦拭,但内裤还是黏糊糊的,贴在翘臀上,况且他臀围过大,稍微走几步,就会往里滑,相当的不舒服。
林雪迟紧盯着冯域走进楼梯下的房间里,等到客厅归于寂静,他捂着胸口,弯腰剧烈的咳嗽,血丝顺着唇角滑落。
“林雪清,你强行在白天出来,就是找死。”林雪迟用手抹去唇角的鲜血,他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白得近乎透明,林雪迟半边脸的皮掉落,露出白色的蛇鳞。
但林雪迟还是不明白,一直在夜间行动的林雪清,为什么会突然冒着受伤的风险,摧毁他的幻境。
难道是,发现老婆的存在了?
不对。
林雪迟把这个猜测否决,他把冯域藏得很隐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况且,林雪清如果真的发现老婆,大可以在夜间行动的时候,把老婆抓起来。
“估计又在发疯。”林雪迟厌恶地皱着细眉,要不是因为封印的存在,他早就弄死林雪清,独占城堡。
*
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冯域就是脱去身上的裙子,准备洗澡,把裙子往上撩的时候,布料带着东西掉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冯域最初以为是女仆装上的配饰掉了,翻了个白眼,边弯腰去找边吐槽管家:“买的什么垃圾衣服,也不知道捞了多少钱。”
因为“配饰”掉进角落,冯域不得不弯着腰,把臀高高的翘起,恰好对着浴室的镜子,把一切都照出来。
冯域终于摸到“配饰”,他心烦地把它拿出来,随后往水池一扔,本来想不管它的冯域被“配饰”反射出的光吸引。
冯域用手指把“配饰”抓起来,观察着它们,这分明是一对昂贵的袖扣。
“啊?”
看着这对袖扣,一些片段渐渐地在他脑中浮现出来——男人吻住自己的唇,肆意的碾压,舔舐,而他则用初吻,换了一对昂贵的袖扣。
清醒过来的冯域没喝醉时那么喜欢袖扣,他可惜地嘟囔:“早知道,多找他要点了。”
冯域并不在乎丢失的初吻,对他来说,用初吻换取更大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他以前在工地的时候缺钱,偶尔会用摆出好脸色对待男人们,来向他们要钱。
冯域给自己用了浓郁的花香型沐浴露,直到浑身都散发着甜腻的味道才停下,特别是脸上被林雪迟用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擦了好几遍。
冯域赤。裸着身体走出浴室,浑身还冒着热汽,就跪坐在地毯上,在衣柜里翻找。
他一共就三条内裤,深山里温度低,空气潮湿,上一条内裤还没晾干,冯域只能穿被他塞在角落里的内裤。
穿上之后,冯域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明明知道内裤被人拿去做了坏事,但因为不想挂空挡,却只能再把它套上去。
讨厌。
太讨厌了!
都怪那群地位低下的佣人。
冯域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了前车之鉴,他不能再把内裤晾在房间里,看来要把它们拿到城堡外面去晒。
第19章
冯域把两条内裤拿在手里,怕再被佣人发现拿去做坏事,他先是探出脑袋,左右观望,确定客厅没人后,冯域拎着两条内裤,偷偷地走出城堡。
城堡外的白雾还没入侵到花园里,冯域踩在石子做成的小路上,他找了许久,终于发现一个合适的角落,可以用来晾内裤。
这个角落隐蔽,且刚好是风口,内裤放在这里晾一晚上就能干。
冯域很满意地拍拍手,在心里夸赞自己,他踮起脚,睡裙的裙摆飞扬,贴在他的身上,残留的水珠浸湿睡裙的布料,平坦的小腹和大腿线条都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他把绳子固定好,随后把两条内裤挂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城堡的挂钟响起,这是快要到六点的提示,催促着冯域赶紧回去。
冯域不满地哼哼两声,用力的踩在石块小路上:“催催催,催魂呐,神经病。”
花园里只剩下两条随风飘荡的米色蕾丝花边内裤。
六点一到,天色就准时暗下去,白雾也被染黑,整个花园的泥土变成森森白骨,堆叠在一起。
轮椅滚动的声音打破花园的寂静,林雪清浑身都是黑的,仅有手中的一抹粉色,是唯一鲜艳的色彩。
那是一个粉色的猫耳发箍,柔软的仿真猫耳被指骨蹂躏,完全炸开。
把猫耳捡起的林雪清本要回到城堡的时候,余光瞥见藏在藤蔓后的布料。
滚动的轮子停下,轮椅转动,朝着布料的方向过去,林雪清用手挑开垂下的藤蔓,终于把隐藏在后面的布料看清楚。
这是两块相当窄小的布,做工精美,保留着被人穿过的两处痕迹。
林雪清抬起手,把两块布料拿下去,取内裤的时候,他的兜帽滑落,露出半张人脸,半张白骨的头。
这两条内裤还滴着水,林雪清用指骨揉搓着,他看向城堡,半张人脸面无表情。
发现了。
两条内裤被林雪清塞进黑袍口袋,只剩下两根衣架挂在绳子上。
轮椅滚动的声音隔着墙,传进冯域的耳朵里,他正趴在自己的公主床上,两条腿分开曲着翘起来,结实的臀将睡裙顶起来,棉制的白色睡裙堆在臀上,内裤的花边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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