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还不如不说,徒增尴尬。
老板一言不发的煮好泡面,倒入打包盒中,再放入塑料袋中系好,配上袋装餐具,最后递给客人。
客人接过打包盒,“老板,钱我已……”
“嗯嗯,知道了。”老板甚至没耐心听完,催促道,“你快走吧。”
[不是,我记得客人都没说要求啊,老板怎么就给煮好了?都不提前问一下的吗?]
[客人都有老板联系方式了,绝对点过很多次,老板应该是记住了客人的要求所以才没问。]
[突然想起来,我经常点一家店的外卖,每次都是一样的配置,时间久了,老板在外卖时专门给我设置了一个以我名字的套餐。]
[从侧面能看得出来老板的摊卫生干净,经济实惠,味道也不错了。]
而在客人离开后,同一时间点,先前那批因为不信而去尝试的网友们陆续回来了,在弹幕里鬼哭狼嚎。
[不是!!!救我!真取不下来啊!]]
[谁告诉我怎么破解,我妈快回来了!]
[害怕凳子取不下来,于是套我爸头上了,现在好了,我爸出不来了。]
[救救救!我需要帮助!我想要睡觉!]
没有上网的老板还不知道因为他的举动,出现的人传人现象,他转身幽幽的看向四人,“你们吃好了吗?”
四人连忙齐声说:“好了好了。”把四个板凳垒到一起还给老板。
池祈刚才用手摸了塑料椅,不是特别的硬,也不是加厚款,便说:“老板,用剪刀应该可以把塑料凳剪开,你车里有吗?我们帮你。”
如果不是他说了那番话,老板根本不会想到把塑料凳套头上,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帮助老板。
“有有有。”老板稍一思索,看到了新的希望,“前段时间刚买的,还是新的没用过,就放在餐车里最角落的箱子里,我行动不方便,麻烦你帮我找一下。”
“好。”池祈答应后走进车里。
移动餐车内的空间不大,老板平时里也有打扫整理的习惯,物品摆放的很整齐,他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剪刀。
剪刀是高碳钢材质,很锋利,塑料板凳又卡得很紧,池祈怕不小心伤到老板,没敢太用力,用剪刀的前端一点一点的磨。
四个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老板解救出来。
[除了剪刀还能用什么?我家剪刀太小了,只能剪纸和线头。]
[找找有没有锯子,慢慢锯也是可以锯开的。]
[一想到现在一群人顶着塑料凳子就想笑。]
[我相信一定有人又好奇又因为太懒而躲过一劫,比如我。]
[大家都是申公豹带出来的精兵,申精兵。]
*
所有人乘坐节目组的车一同回去,到了目的地,各自拉着行李箱,和超市里的零零碎碎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的东西下车。
所幸节目组还有点良心,没在住处方面为嘉宾,租了栋欧式小别墅作为大家的临时落脚点。
牛库录站在门口,神态像个守门的石狮子,“交钱,都把钱拿出来。”
等嘉宾们排着队把住宿费交好后,才被允许进入。
房间是提前分好的,二楼住六个人,三楼住四个人,池祈被分到了三楼。
乔逾景没上楼,先打开冰箱查看,不出所料的,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食物,大概率是被节目组提前清理过了。
挣不到钱,他们真的会饿肚子。
前几期的食住行由节目组一手包办,因此众人都没料到这期会是这样的模式,都想着轻松省事,只带了衣服和化妆品。
称得上是身无分文的众人面面相觑,暗自在心中盘算着还剩下的钱。
虽不知其他组付的晚饭钱,但算个大概价格也是可以的。
不仅嘉宾们在算,网友们也在算,不过网友们算得要更精确一些。
[我都记着呢!目前钱最多的一组是况野和江别山还剩185元;傅承临和夏弦音剩154元;池祈和孟恬语是127元;池苏鹿和傅泊辞是116元;江别山和陆锦阅就比较少了,只剩75元;两人明天赚不到钱,就要睡大街了。]
[怎么比我还穷,看得我都点想捐钱了。]
[别啊!这些人穷是暂时的!你的穷是永久的。]
[扎心了,看个综艺还要被提醒自己没钱的事实。]
陆锦阅心里清楚自己是妥妥的倒一,情绪难免有些低落,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问,“有水吗?”
“有。”乔逾景说:“饮水机在那边。”
没等陆锦阅有所行动,眼前出现了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手里捧着接满了水的杯子,他抬头,看到了江别山那张熟悉的面孔。
“不是说渴吗?”江别山见他迟迟不接杯子,挑了挑眉问。
两人晚上买的是爆辣炒米粉,米粉特别入味,辣酱是老板自己腌制的,吃起来特别香特别过瘾,明明已经辣的舌头都麻了,却又欲罢不能。
陆锦阅吃完一碗粉后,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唇瓣格外的红,张着嘴巴小声的嘶气,他边给自己扇风边嚷嚷着好渴。
当时江别山要给他买饮料,被陆锦阅给严词拒绝了,说他们现在太穷了,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还是不要进行喝饮料这样奢侈的事了。
“水是免费的,喝吧。”
上方传来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陆锦阅接过杯子,温热的水滑入嗓子,向下流,似乎流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底变得湿润柔软。
[谁懂!在意一个人就是会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别太爱了我说,进入房间后行李都还没放下,就拿着杯子去接水了。]
[我没看错吧!这个杯子好像就是江别山平时用来喝水的杯子!]
[那岂不是代表……两人间接接吻了?天呐,把我炸了给山遥路远助助兴吧!]
楼梯口处,池苏鹿惊呼一声,“等等,不对啊!”
众人齐齐看向她,“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池苏鹿牵着傅泊辞的手,十分不解,“我们俩只需要一间房,为什么节目组收了我们两份钱?”
众人转过弯来,霎时理解了她的意思:对哦,她和傅泊辞是可以睡一张床的关系,没有必要交两份钱。
【哪有交房租是按人头收费的?节目组也太坑了,这套交钱规则放到外面,是会被喷死的吧。】
节目组有点阴招全使嘉宾身上了。
“牛导呢?”池苏鹿急着找牛库录理论,“我要找他问问。”
工作人员弱弱的说:“牛导去厕所了。”
池苏鹿便坐在沙发上,“那我等他好了。”
关乎到钱,其他组跟着一起留了下来,打算静观其变。
陆锦阅附在江别山的耳边,和他窃窃私语,“如果鹿姐能成功的把钱讨回来,那我们也只要一间房。”
他们的钱落后于所有人,每一笔花销都要精打细算,能省则省。
江别山点头,“好。”
况野清了清嗓子,压低音量问,“我们也睡一间房?”
乔逾景正有此意,爽快的答应下来,“可以。”
眼见着两组都商量好了,即将省下五十元,孟恬语也立即行动起来,她是女生,不可能和池祈睡同一间房,可别忘了,夏弦音也是女生,两个人刚好能凑到一起。
但问题是,她和夏弦音合住只能省下二十五元,而另外三组是和自己的组员合住,都能省下五十元。
不要小看这二十五的差距,换算下来,相当于一顿饭钱了。
池祈清楚这点,于是他看向了唯一单着的傅承临。
傅承临后退几步,生怕晚了就会被池祈拖进房间里锁住,被迫和他待在一起,“男男有别,我是不会和你睡同一间房间的!”
“想多了。”池祈差点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打算和你睡同一间房间。”
他是那种没有分寸感和边界感的人吗?
从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刻起,和他睡同一间房间的就只会是谢暮一个人。
不久后,听到召唤的牛库录从厕所里匆匆赶来,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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