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乐此不疲地推着白色浮沫冲向沙滩。
每一次留下的印记都比上一次更远。
温辞书注意到他浑圆的喉结动了动,受到感染一般,心中躁动起来。
越来越燥热的海风中,两个人明明宛若雕塑般一动不动,但都不约而同地散发出渴望拥抱、接吻的冲动。
温辞书的脸转向薄听渊的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衣服上,手却握住颈侧的手腕缓缓地往下拉,拉到自己的腰侧贴上去。
一瞬间,宽大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物,在柔软的细腰上狠狠地揉了又揉。
无可宣泄的欲望,在掌心与肌肤相贴时,得以稍稍缓解。
温辞书抱住他的腰,羞耻地埋脸。
海浪冲刷沙滩的响声中,他的周身笼罩着属于薄听渊的荷尔蒙气息,被他揉得筋酥骨软,唯有紧紧地咬住唇,压抑住几乎要呻吟的冲动。
在薄一鸣朝着爸爸们跑来时,薄听渊低头亲吻他的额角,拇指扫过他的眉尾,淡声询问:“晚上我们自己做饭?”
低沉的嗓音有些莫名的喑哑,如暖风沙沙,性感撩人。
“嗯……”
温辞书拖长调子,沉浸在某种无法言说的爱欲之中不可自拔,语调软糯甜腻,“你做饭,我可只会吃。”
薄听渊扶着他坐起来。
温辞书见到小崽子跑过来,稍稍挣了一下,但腰上的胳膊反而收紧,只能半靠着,索性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他的眼帘往上挑,快速地扫过薄听渊的唇,再往上却正对上他晦涩幽深的眼神,灼烫般避开,转去看着小猴子。
“一鸣,跟星星说了什么啊?”
薄一鸣坐下,抱住大椰子猛喝一口。
清凉清甜的椰水入口,他不由得叹气,将自己回去和星星见面的计划,一股脑地告诉两个爸爸。
温辞书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那我们飞机落地就直接去接星星。”
薄一鸣捧起椰子,举到头顶欢呼:“把星星接回家!”
温辞书道:“还有一个好消息,今晚你大爸爸要亲自下厨哦。”
“哇!”薄一鸣的眼眸闪烁光芒,“大爸爸,我想海鲜饭!”
“嗯。”薄听渊侧过脸,看着笑意融融的俊美脸庞,“你呢?想吃什么?”
温辞书望着他深绿的眼眸,仿佛被卷入旋涡之中,一时间忘了言语,半分钟后才回神:“没……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他一边起身,一边道,“你准备什么,我就吃什么。”
薄听渊又跟儿子讲话,让他再想几道爱吃的菜。
说话间,他的手臂又将稍稍远离的人揽到身侧去。
在夕阳西下时分,薄一鸣走在两个爸爸身前,蹦跶蹦跶,口中说着爱吃的东西。
两个爸爸并肩而行,偶尔交汇的视线满是对彼此的眷恋。
-
半小时后。
薄一鸣在泳池里扑腾,两个爸爸在厨房一起为他准备晚餐。
岸上有徐叔、钟姨、保镖。
每双眼睛都盯着水里的小少爷,生怕他有个小闪失。
没多久,徐叔拿着浴巾道:“小少爷,差不多了吧?别游得太累,容易腿抽筋。”
“哗啦”一声,薄一鸣仰头,在水里打圈玩,“徐爷爷,我才游了两个来回啊。”
说完,又继续。
钟姨道:“孩子累了会爬上来的,老徐你不要着急。”
徐叔看着这个无边泳池,总觉得不如家里的泳池安全。
-
西式厨房。
只有夫夫俩。
今晚的主食是小崽子钦点的“海鲜饭”,其他则是一些搭配的小菜和汤品。
刚才徐叔已经让酒店总厨送来各色处理好的食材。
在薄听渊准备时,温辞书时不时看他一眼,眼神总是一不留神就跑到他脸上去,又或是他挽起袖子的小臂上。
温辞书啧啧称奇,专注做饭的薄听渊,居然意外的性感。
薄听渊侧过脸看他:“过来。”
“嗯?”
温辞书以为是要他尝尝菜的味道,走过去,谁知他快速地在自己的侧脸亲了一下。
他心里甜滋滋的,却故意绷着脸问:“你就这样给我和一鸣准备晚餐吗?一点都不用心的。”
刚说完,温辞书就发觉他的眼底涌起异常又熟悉的神色。
他快速转身,却已然来不及。
薄听渊的手臂紧紧地揽住他的窄腰往怀里按,在他耳后亲吻,语气透着严肃,沉声问:“这是你对我准备晚餐的回报?”
换了旁人如果听见他这样的语气,恐怕以为他即将发怒。
温辞书却是按捺不住地轻笑,在他怀里转个身,双臂主动抱住他的腰,在他脸颊亲了亲,也不敢看他的眼眸,只轻声说:“辛苦薄总了。度假还要做饭。”
薄听渊镜片后的眼神透出威严与锐利:“只有口头表示?”
温辞书扬眉:“难道还要我刷卡支付吗?”
薄听渊揽紧他的后腰:“准备付我多少?”
温辞书上半身稍稍后仰,似乎在估算这顿饭的“价值”:“嗯……”
此时,一道呼唤打破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
“小爸爸!大爸爸!”
薄一鸣跑进厨房里,嗅到浓郁的海鲜饭香气:“哇,可以吃晚饭了吗?!”
“对呀,你来的刚刚好。开饭咯。”
温辞书端着菜往外走,避开薄听渊的视线。
-
一家三口享用了美味的海鲜后薄听渊接到工作电话,进客房去忙碌。
温辞书则先行洗漱,打算早点休息,确保明天可以起床看日出。
拿换洗衣物时,他扫了眼薄听渊的行李箱。
他们一共有多个行李箱,两个是共用,两个是分开放了各自的贴身物品。
温辞书想起上周五晚上,在小崽子拿出童话书时,薄听渊也拿了书。
他想起傍晚在厨房的玩笑话。
——要不然,给薄听渊念诗以做“感谢”?
温辞书轻笑,伸手去打开行李箱。
诗集就斜插在行李箱左侧的贴边口袋中。
温辞书抽出来,却留意到口袋最下方小小的圆形凸起。
是一个小瓶子的形状。
温辞书想起薄听渊吃药的事情。
——难道没有停药吗?
顿时,他陷入迷惑之中。
可薄听渊这两天不都说,他会有反应吗?
温辞书既莫名担忧,又略感焦灼,悄然取出小药瓶。
白色的瓶外,是全英文的标签。
整体很轻,里面应该没剩下几颗。
温辞书并不熟悉医药领域的专有名词,快速拿出手机拍照。
等将药瓶放好后,他索性将诗集也斜插进去,装作没打开过行李箱。
坐到床边,温辞书用手机查找药物相关信息。
“抑制神经兴奋”,“抑制性yu”
温辞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不该是治疗焦虑的吗?
副作用是才可能会影响性功能吗?
怎么药物本身的主要功效,正是抑制性yu?
为什么要抑制?
温辞书的大脑乱作一团。
此时,房门外传来无比欢快的脚步声音。
他赶忙按灭手机放好。
薄一鸣戴着可爱的小睡帽扑到小爸爸怀里撒娇:“小爸爸~我香不香?”
温辞书低头亲亲儿子的额角:“嗯,香喷喷的。”
“嘻~”
父子俩躺进各自的被窝。
温辞书有点魂不守舍。
薄一鸣以为小爸爸很困,便催着他躺下。
“小爸爸,我来讲故事,你快点睡着哦。等一会儿大爸爸来,我会让他轻轻的,一定不吵醒你。”
“嗯,一鸣乖哦~”
温辞书躺在孩子身边,听他开始念故事,心里却想:难道一直是自己搞错了?
可薄听渊不是亲口说过,患的是轻微分离焦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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