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他会被这样的继承人气死,因为挚友赚钱只为散钱,而不是积累资本当富翁。
顺利完成第一个任务的两人出去庆祝一番,吃饱喝足被工作催促,才不得不各回各家,不过他们已经约好了明天继续下一个任务。
无法留宿,隔壁也不能立刻住人,这样的日子让帕森斯格外忧愁,幸好他已经定好家具,过几天就能入住隔壁。
江济堂则回家偷闲,他有一个下午的时间‘虚度’。
神鬼位面的任务似乎不太需要准备什么,或者他们也不知道准备什么,人过去就行,其他随机应变。
躺在沙发上用书蒙头,准备午睡的江济堂被某个信息提醒吵醒。
“咦?谁这么猛?”读书角出现才几天,居然有人拿到十张兑换券,领到传说中的五星级美食。
“你的师弟。”系统说,“来自南联大文学系的大一新生。”
别人高考结束进入大学都在拼命玩和放飞自我,这位居然认真啃书?
江济堂看着手里一个星期都还没看完的书,再想想几天就刷出十个金属板的师弟,他羞愧难当,一转身躺下来继续摆烂。
“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社会人,是时候接受自己的平庸了。”不感兴趣的书本,他真的看不下去。
江素锦回家拿东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儿子。
阳台上小水车呼呼转动,水流潺潺,彩色的鱼儿在透明水里游来游去,晃动着里面的铜钱草和浮萍。慵懒的午后阳光洒下来,一半照着生机勃勃的阳台,一半照着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人。
他睡得四仰八叉,还夹着大抱枕,一本读了一半的书丢在一边。没有造型的头发东翘一缕,西卷一根,神情放松,看着无忧无虑的。
“小时候和小老头一样,总是压着心事,长大了倒是更像小孩子。”江妈妈蹑手蹑脚走过来,给他盖上睡毯,就悄声离开了。
睡梦中的江济堂无知无觉,愉快享受自己惬意的午后时光。
同一时间的帕森斯就没那么爽了,和爷爷说了圆梦美食屋想要启航海外后,他爷爷的拐杖恨不得顺着网线敲在他脑袋上。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早一点争取,还要别人上门来提醒?是什么让你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难道是你可笑的自尊心吗?”
被骂的帕森斯有点懵,这和他的自尊心有什么关系?
“夏国政府像龙守护着它的财宝,所以大家垂涎三尺都不敢伸出一根爪子,现在他们有对外合作的意愿,那么这碗头汤,我们一定要喝到最鲜美的一口!”
帕森斯都能想象出这个抓着权柄不放手的老头子此刻精神奕奕,要上战场的样子:“是吗?祝你好运。”
“等等,什么,你不准备帮我联系夏国政府吗?”他爷爷很惊讶,所以他特意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
“这是当然,我还不是夏国人,并且也没有这种权利。”帕森斯提醒他,“不过伊密已经和那边提过你的名字,所以,加油。”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根本不管那里会掀起什么狂风暴雨。
“伊密是谁?夏国那位?等等……”老爷子突然想起孙子搞的那个小团体,“寻找伊密?”
连上了,全连上了!
好小子,什么时候认识的?居然瞒了这么久?
想到夏国这个年轻人的能量,他胡子抖了抖:“还算有点眼光。
“简,准备一笔钱打到帕森斯的卡上,备注,恋爱经费,务必花完。没有别墅,没有游艇,连戒指都是别人花钱,我怎么会有这么吝啬的孙子?真是太丢脸了。
“对了,把老二老三叫过来,事关重大。老四就算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的先生。”
以各自感觉到放松的方式过了剩下的半天,第二天他们又相聚在小客厅。
确定关系并且见过家人后,帕森斯不像是之前几次那么拘谨,已经不需要主人招呼,自己就拿起茶几上的小饼干。
有着甜蜜凤梨酥馅儿的橙味饼干又香又甜,再配上刚泡好的滇红,让人精神放松。
江济堂正缩在沙发上,和他讲着这个任务的小细节。
“这个任务的难度有三颗星,从任务描述看,应该不会遇到上次那种数量的怪物。不过……”
他托着脸,一脸为难:“我不擅长说服人啊。尤其是说服深陷人鬼情未了,身体和灵魂都被控制的小姑娘。”
这个任务被系统接到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出手干涉过。
从金瑶最好的闺蜜,到她的家人和工厂会计,甚至是路过的超凡者,他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别说‘破财威胁’,就是‘死亡威胁’、‘社死威胁’、‘友情呼唤亲情呼唤’都没有用。
一切行动均以失败告终,还惹怒了那个操纵的东西,以至于原本就浑浑噩噩的人越加颓废,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但要说一点效果没有,倒也不是,金瑶的潜意识也意识到问题,她越来越不像她,脑子昏昏沉沉,行为疯疯癫癫。这个任务会出现,就是她的自救。
不擅长说服人?
帕森斯在旁吃着饼干,不想对此言论发表意见。
他不擅长说服,那反叛军里原本属于权贵阵营的军官们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总不能是某些人揣测的,他拥有迷惑人心的法术,那些人都是被他控制的傀儡。
“我昨晚上研究过许愿者的家庭。如果单单从许愿者视角出发,她是典型的留守儿童,一直没有得到过足够的精神滋养。”
这一次的许愿者,小时候和老家的姥姥姥爷一起生活,直到初中才转到父母所在城市。
她难以适应突然变化的环境,和封闭式的学校,原本就有些孤僻的人更不愿意融入团体。
高中时倒是认识了两个同学,情况稍稍好转,还考上一所社区大学。但她的父母亲不希望她读那所大学,给她找了现在的工厂。
这个工厂提供宿舍,但一个月只休息一天,经常无偿加班,经典九九六,工资却只有两千八。
这两千八也不是全部属于她的,扣税之后到手两千二,再扣掉最低医疗保险还剩一千八,其中一千是每月伙食费,八百才是她可以动用的个人财产。
这样一个生活环境,要么内耗,要么外耗,可许愿者有些特别,她是麻木型的,对一切都无所谓,所以也没有反对这样的安排。
如果事情顺利,她会按部就班的上班、生活,以后还可能结婚生子。
可事情就是要出一点例外。
某次在街头捡到的粉色水晶手串,带来一个‘梦中情人’。
许愿者好整以暇看着梦里那个人的表演,她一开始并没有受到诱惑,甚至还觉得可笑。可随着时间推移,她的精神开始变差,无孔不入的诱惑抓住她的精神破绽。
记忆被修改,自己都看不懂的‘相识相许’在回忆里上演,许愿者一面觉得荒诞可笑,一面被某种能量控制着做出种种自己都不理解的举动,要死要活。
“你知道这件任务的难点在哪吗?”江济堂问帕森斯,他摇摇头。
“难点在于,许愿者本人非常清醒。但就像她当初无所谓别人给与的一切,现在她也不是那么想挣脱困境——她对这个世界太无所谓了。如果她本人没有这样强烈的挣脱欲望,外界再怎么费心费力都没用。”
“这姑娘感受世界的通道是半封闭的,你发现了吗?”
帕森斯愣了,他没有听明白。
江济堂打了个响指:“从她角度看到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有差别,非要比喻,就是从岸上看水里的鱼,看到的只是折射。”
“她小时候之所以被留在老家,是因为异地上学需要额外费用,这笔钱太高了他们家出不了,不得不把她送回老家上学。
“至少在老家,她可以上学。
“事实上,她父母很爱她,她是独生女,家里没有第二个孩子。”
“而初中接她,是因为她爸妈终于发了点小财,决定托关系把她送入一所有名的私立中学,管理比较严格,但也特别出成绩,还有直升的高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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