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藤蔓甚至还是九幽冥霜花的伴生藤!岂有此理!
凭什么本体能被陆辞雪策反?!
梦里的触感怎能如此清晰, 他完全能觉察到身体被抚过的每一寸感觉, 像是在他大脑里上下其手, 真实得不像话。
叛变主人意识的九幽冥霜花本体, 被束住的双手, 哪一样拎出来都能让乌惊朔血压飙升。
这什么破花化成的身体到底听谁的, 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他才是主人!
陆辞雪似乎也意识到了大人的不可置信, 他空余的手搭在腰封上,冷白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解开身上的衣裳:“实在抱歉,大人。您的伴生藤不是不听您的, 只是……他们偶尔可能会遵循身体本能来走。”
把九幽冥霜花养得饱满莹润的木系天灵根,和死也不肯正视自己需求的嘴硬主人,在开花期这种急需灵力交融浇灌的紧要关头,应该听谁的自是不必多说。
但凡乌惊朔神智清醒一点,都不至于被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化莲叶暗算。但谁叫意志模糊的时候,他对身体的控制权也会相应下降呢,好巧不巧让陆辞雪钻了空子。
草木和人不一样,趋利避害的本能更为直白,不遮掩,需要什么便索取什么,坦荡地接受什么。
恰好,九幽冥霜花……喜欢他。知道他要出手喂饱花,帮助他。
也许是不想接受拷问般的注视,乌惊朔眼前忽地一暗,慢半拍反应过来有人熄掉了照明用的夜明珠。
他身上的衣裳被人整理齐整,只有衣带被解开,黑暗之中唯有需要的地方静静伫立,其他衣服完好依旧。
柔软的衣裳解开滑落的声音轻轻响起,即使在这个时候,陆辞雪也很安静,他伸手摸索着确认乌惊朔的腰身,确保跪上去的时候不会压到大人。
乌惊朔感觉到他碰到了什么地方,神情一变:“辞雪,别……”
后面的话尽数断在了悄然而至的吞没之中。
两人同时低低哼了一声。
多亏琉璃景印神通广大,上面流传的大部分热门本子陆辞雪基本都看过,还专门了解过风月之事,理论知识丰富,早已在脑海中对大人施展过无数遍了。
可是真面对了大人,他紧张得甚至不敢说话,连提前准备都忘了,以至于起初有些艰涩困难。
手替他估摸过尺寸,陆辞雪越摸越心惊,可古往今来没有因为食物太大就不吃了的,直到亲身实战的时候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吃得困难,陆辞雪喉结滚了滚,还是忐忑地沉了下去。
他吃得很慢很艰难,甚至落不到底,伏在乌惊朔身上微微发抖。
乌惊朔咬着牙:“你……放开我,听见没有陆辞雪?”
陆辞雪小声道:“不要。”
乌惊朔:“……”
乌惊朔也根本没有经验,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个场面,他双手被束住,但伴生藤也同样受他的意志影响。
伴生藤担忧地托住陆辞雪,替他减轻重力带来的不断下沉,同时探出尖来碰了碰紧致的地方,甚至还有试图往里钻的意图。
陆辞雪吓得睁大眼眸,伸手攥住藤蔓:“不要!”
光是大人他就吃不消了,这两样一起,他能当场死在这里。
“……”九幽冥霜花的伴生藤能从陆辞雪的语气中品出心惊胆战来,于是当真听话不动了,温和地缠上陆辞雪的手指,像是五指相扣。
就这点功夫,又进去不少,陆辞雪似乎逐渐适应了起来,直到刮到某处的时候,陆辞雪蓦地浑身一颤。
他似乎是久跪无力,跌了下去,喉间深处发出了一声毫无防备的惊叫呜咽。
乌惊朔额间青筋跳起,双手攥进掌心,被剧烈的感觉淹没。
灵气交融纠缠,难舍难分,化作了精纯的灵流融入两人体内。
九幽冥霜花被汹涌的交融灵流浇灌而过,花瓣尖尖都舒展得绷直起来,快乐地合拢在陆辞雪周身,温柔而轻柔地拂过他眼角冒出来的生理眼泪。
后来陆辞雪的意识也控制不住地模糊了。
他逐渐完全适应了大人,由于全程由他掌控,陆辞雪起初还能够做到渐入佳境,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身体越发熟悉大人,也越懂得如何寻求愉悦的源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大快朵颐。
他低头咬住自己的手背,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是大人每一次都能完全碾过,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惊涛骇浪将他冲得头晕目眩,溅得大人身上一片泥泞,大人却依旧神情隐忍,一次未出。
陆辞雪趴在乌惊朔怀里,半张脸埋在肩窝处,眼泪朦胧,发出小声破碎的哽咽。
他分明要吃不消了,却还是要往深了去,弄得自己颤抖不休,狼狈不堪。
陆辞雪受不住的时候会咬住自己的手背,咬乌惊朔的肩头,咬他侧颈。
后来不咬了,带着几缕讨好的意味颤抖地亲着他的颈间和下颌,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求他不要这么涨,他要死掉了。
分明是乌惊朔才是被束住手,什么都做不了的那一方,却反倒像是陆辞雪被他欺负狠了,那模样可怜得不行。
乌惊朔喉结滚了滚,鬼使神差地偏过头,刚好擦过陆辞雪泛着水光的唇。
陆辞雪眼睫带泪,神志不清,埋怨般轻咬了一口乌惊朔的下唇。
似乎是很委屈,陆辞雪眼泪掉得更凶:“大人,您都……不肯亲辞雪一下。”
这句话成了拉断乌惊朔最后一根理智的幕后黑手。
陆辞雪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温热的手掌按住他的后颈后脑,冰凉的薄唇吻了上来。
带着认命般的叹息和妥协,生涩地安抚着崩溃的人。
九幽冥霜花被富裕过头的交融灵气浇灌了个彻底,尝了个痛快,开花期的躁动得到了极佳的舒缓,宛如昙花一现般终于被压制下去。
陆辞雪看着乌惊朔垂下落了雪的长睫,低眸专注而温柔地亲吻着他,指腹抚过他湿润的眼尾,擦掉落下的泪。
大人一言不发,他这一刻却依旧无师自通地懂了大人的意思。
陆辞雪攥着乌惊朔的肩膀被亲得呼吸不上来,再次不争气地抵在了大人溅了不少的紧实腹肌上。
他泪眼朦胧地退开一点,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嗓音沙哑地控诉道:“都怪你,大人。”
乌惊朔:“……?”
乌惊朔静了片刻,伸手揽过陆辞雪的腰,将他往怀里抱了抱。
他有时候总觉得开花期渴求的人似乎不是他。
伴生藤似乎喜欢极了陆辞雪,纷纷缠上陆辞雪的身体,将他裹在乌惊朔的怀里。
又带了点主人小小的报复心思,束住陆辞雪的双手扣在身后,令他无法保持平衡,只能靠在自己怀里。
乌惊朔嗅着那股令他沉醉的草木清香,低头轻轻吻着陆辞雪扬起来的修长脖颈。
陆辞雪起初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没有分量的报复有什么用。
直到陆辞雪的腰身被攥住缓缓往下按。
抵达从未到过的地方。
陆辞雪湿润的双眸睁大,一个字也说不出,本能想要远离,却因双手被困,无计可施。
伴生藤卷住起来之物,温柔细致地安抚着。
他成了供大人随意品尝的猎物,再次被蛮不讲理地卷入了滔天的浪潮之中。
…………
筋疲力尽之后,两人睡了极沉的一觉。
安然黑甜。
开花期的躁动完全消失不见,九幽冥霜花外化的枝叶并未收回,成了乌惊朔沉眠之时外化的游离意志,一个个地全往陆辞雪身上趴,舒服地挨着陆辞雪沉眠,偶尔在他梦中惊抖时安抚地抚摸过他的脊背。
乌惊朔比陆辞雪还要先醒。
昨晚刻骨铭心般的快感深刻得忘不掉,连梦里都是,他把陆辞雪翻来覆去欺负到失神,低头亲下去的时候,又会被那双带着泪和迷离的乌瞳缠住。
乌惊朔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如此上瘾。
还好是梦。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和陆辞雪交代。
要是让辞雪知道他向来敬重喜爱的大人梦里拿他这样那样,欺负得他话都说不出来,怕不是当场跑得远远的,骂他变态都算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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