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不是我拽的你。”蛇瞪着的眼睛刷的变得金灿灿, 他张开五指无辜的不行。
“你…”即墨安想撑起身子,手下抓的却是蛇的胸膛。
脸腾的一红, 他下意识的向下按了按, 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三三两两的鳞片和富有弹性的皮肤。
“……”练的真好, 莫名有点嫉妒。
即墨安突然升起一股怒火,当即找准位置狠狠的一掐。
伸手偷偷搂即墨安腰的蛇猛地僵住, 然后嗷的一声变成了两三米长的黑蛇。
“嘶嘶…”黑蛇难以置信的从衣服里爬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即墨安的手,把尾巴甩的啪啪作响。
“……”而此时即墨安也在看自己的手,他一定是脑子锈透了才会掐蛇的胸…虽然…虽然手感确实不错…但…
要忘掉…于是即墨安再次伸出手掐了一把在他面前乱晃的蛇尾巴。
“嘶嘶…嘶嘶!”黑蛇浑身的鳞片瞬间炸了起来,昂着头冲即墨安呲尖尖牙。
呲了一会儿, 蛇突然感觉不妥。于是他飞快的钻到床底下,把自己盘成一圈圈后蹭着床脚的实木露出半个脑袋冲即墨安嘶嘶叫。
在窝窝里叫才有安全感。
“出来。”即墨安感觉额角青筋乱蹦。
"嘶嘶…"半个蛇脑袋嗖的缩回床底下。
“是你的吗你就躲。”即墨安拿晾衣架捅了半天,愣是没把蛇捅出来。
“嘶嘶~”床底下传来蛇耀武扬威的声音。
“滚出来,亲亲。”即墨安冷笑一声。
“亲亲!”蛇嗖的从床底下窜出来,尾巴摇的像朵花。
“哈哈,我亲死你。”被蛇气到崩人设的即墨安一手摁住蛇的脖子,另一只攥晾衣架的手已经挥出了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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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乌洛波洛斯,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吓季承宇了。”一个小时后,玄白举着手发誓。
“嗯。”即墨安坐在办公桌前,合上电脑拿过蛇上交的一沓反思报告。
他翻了翻,发现蛇竟然写的还不错,至少态度极其诚恳而且好词好句用的巨多。
只不过…
“从哪抄的?”那报告里面写了大段的心灵鸡汤,看着完美但细思起来却都是一堆车轱辘话。
主打一个我错了我认错我态度超级诚恳求你原谅我。
但至于做错了什么,那真的是一个字都没有提。
“我自己写的。”蛇骄傲的不行。
“真的?”即墨安有些怀疑,虽然蛇又弄没了自己的手机还是在他眼皮底子下写的报告。
但他知道玄白总是神神叨叨的对着藏在眼睛里的火焰说话,而那火焰对面的应该就都是玄白的同伴了。
“真的,每一个字都是自己写的,你去网上搜,一句话都不会重复。”玄白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
思想汇报,蛇最会写思想汇报了。
在家乡时天天被上司和父神逼着写这个汇报那个汇报,那些语录早已经深深刻入了蛇的记忆。
尤其是闯祸之后的反思报告,手拿把掐啦。boss们最擅长闯祸了。
“所以你为什么吓季承宇。”即墨安翻遍了整叠汇报,愣是没找到蛇吓唬季承宇的动机。
“他不喜欢我。”玄白立刻说,“他还不想让我们亲亲。”
“臭老头也是。”
“……”即墨安瞪了蛇一眼。
“爷爷也是。”蛇立刻改口。
“你不懂。”即墨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带笔的本子扔给了蛇。
“在他们眼里,你除了容貌还有什么优点?无钱无权,甚至作为非大国的外国人根本不懂国内的商圈和关系。我爸妈就是联姻,只是恰好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路相爱。”
“妈妈喜欢我。”蛇立刻道,他对即墨安的说法不认同,蛇超有钱的,蛇在家乡也是超厉害的boss。
“你闭嘴。”
“哦。”
“在他们眼里,你就是高攀懂不懂?不能给家族带来任何的利益,让我放弃了强强联合的婚姻。”即墨安站起身走到玄白身旁,用钢笔挑起了蛇的下巴。
“还是个男的,我们的国家并不承认同性的婚姻,况且那些手握重权的人可不都是思想开放的年轻人。季承宇从不敢把他的男朋友带到明面,他比我更清楚那些后果。”
“所以,假设我们在宣布继承前公开,那些高兴的,上赶着祝福的可不都是发自内心。搞不好,呵…闹大了连继承人的位置都要弄丢了。”
“爷爷不喜欢我也是因为这个?”玄白失落的翻着空白的本子。
“不是。”即墨安有些无语,“爷爷不喜欢你纯粹是你前科太多,而且太欠。”
“……”蛇,泪汪汪。
“交给你个任务。”即墨安看着玄白沉重的表情十分满意,他抽出一叠照片夹在玄白的本子里。
“把这些人的相貌都记下来,照片背面有写他们的资料信息。从现在到爷爷宣布结束法律生效,把他们给我盯紧了,不能出半点岔子。”
“这个。”即墨安点了点第一张照片,“我二叔。”
“他想要我的位置很久了,他曾经拍过我们的照片。我虽然已经派人查了他一遍,但就怕他还有后手。”
“嗯。”玄白认真点头。
“继承的家宴开始后,每位来宾都会在胸口别上带有他们名字的花束。”即墨安又敲了敲空白的本,“记录下他们每个人的情绪,你能够感知到来自人类的恶意吧。”
蛇当然能,而且他的记忆力极强,甚至不需要拿本子记录。
“好了,对季承宇好一点。”即墨安揉了揉玄白的头发,“他是真心为我好的。”
“亲亲~”蛇黏黏糊糊的往即墨安身上贴。
“还有,别让那个先知毁了我的典礼。”即墨安轻笑了一声,亲了亲蛇的脸侧。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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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设置在宾客下游轮的第三天,各种小道消息早已经满天飞。
而蛇又在失踪了两天后准时在家宴开始当天凌晨出现在了即墨安的床上。
“来了。”此时即墨安已经起了床,正坐在书桌边擦眼镜。
“紧张~”蛇仰头感受了下空气中的情绪,然后凑到即墨安身边低头在眼镜上哈了一口气。
“……”刚擦完眼镜把眼镜布放回盒子的即墨安现在很想甩蛇一巴掌。
“当然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即墨安在心里默念压下想揍蛇的情绪,推开了玄白的头。
“前两天去哪了?”他继续擦眼镜。
“唔…去你二叔家了哦。”玄白眨了眨眼,从口袋中拿出一个u盘。
“这是…”即墨安微微皱眉。
“是我们的照片~”玄白又把u盘塞回自己的口袋不给即墨安看。
“今天的家宴,有一些原定的宾客不能到场。哥哥不会介意吧~”
“玄白。”即墨安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在呢。”玄白大鸟依人的搂着即墨安的腰,用鼻尖蹭蹭蹭爱人的耳垂。
“给我加个暗示,我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即墨安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但并没有什么用。
“好哦。”蛇听话的抬起头,琥珀色的圆圆眼变成了灿烂的金色竖瞳。
瞳孔微颤,暗示即为生效。
所有的焦虑在瞬间平复下去,所有的紧张也烟消云散。
怪好用的,即墨安呼出一口气,心跳也慢慢平复下来。
以后欣欣大考试,也让玄白来个暗示。
“走吧,去换衣服。”他将眼镜带上,瞥了眼玄白的衣服。
一套简单的黑衬衫黑裤子,不是他给的衣服,不知道蛇是从哪个地方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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