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月喝了口水,“还不走?”
陈淮,“休息会。”
姜璃月点头,也没走,就着手中资料看起来,打算根据会议简单列出重点,剩下的让助理去整理。
陈淮脑子里不断闪过刚刚的画面,感觉脑仁都疼了,决定转移目标。
他突然想起进郑煦旸办公室时,他飞快按下的两个按键,感觉这个动作莫名眼熟。
“系统,你能知道刚刚郑煦旸按的键是什么吗?”
系统:“win和tab。”
陈淮:“?”
看着这么老实乖巧的郑煦旸,居然还会摸鱼?
系统对于陈淮的猜测嗤之以鼻,“你是不是太小看漫画主角了?”
陈淮,“?”
系统,“郑煦旸在计算器上很有天赋,他刚是在编写代码程序,根据时间线来说,最近在某位导师手底下帮着做项目。”
陈淮不可置信,“他有这一手,还能去酒吧打工?”
“为什么不能,项目出成绩需要时间,在他弟弟的天价手续费面前,酒吧确实是除了彩票卖肾外,来钱最快的。”
“当我的秘书挺忙的,他居然还能腾出时间来写代码。”
系统表示,“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难道是郑煦旸变瘦的原因,累瘦的?
陈淮想了下,对姜璃月道:“要不再找个秘书吧,我这里事多。”
姜璃月好笑:“尹社长什么时候这么会疼人了?”
陈淮没肯定也没否认,“那秘书室的计算机配置怕不是也差点,换台电脑吧。”
写代码的,对于计算器的配置要求肯定不低,那办公室的还不知道被几个人用过了。
陈淮总是对郑煦旸冷嘲热讽,还说话恶心他,内心多少有点愧疚,能在物质上补偿一点就是一点。
他是过来人,知道打三份工的苦。
姜璃月看着陈淮没说话。
陈淮,“怎么了,不能换吗?”
姜璃月无语地翻个白眼,抱着笔记本站起身离开,甩下一句话,“有没有可能,加人要找人事部,换计算机要找物资部,你对我这个策划部部长说什么呢?”
……
陈淮想要的秘书一直没找到,每次通过筛选递到他跟前的简历,都被系统指出是他的好弟弟派来的人,因此都拒绝了。
郑煦旸的计算机却换得很快。
换的那天,物资部的部长亲自带着人来的,他递给郑煦旸一个u盘,让他先把原来计算机上的数据都拷贝一份。
这台新计算机的价格显然不低,部长语气中隐隐有些羡慕,“尹社长是真的很看重你啊,特意说了新的秘书自然要新的计算机,配置也要最好的。”
郑煦旸简单地“嗯”了声。
新计算机安装完,旧计算机和垃圾都被带走,临走时部长拍着郑煦旸的肩膀,“你好好干,比我有前途多了。”
郑煦旸受宠若惊地表示,“哪里比得上部长。”
等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郑煦旸没有坐下,反倒走向与陈淮办公室相连的那堵玻璃墙。
他轻轻勾下百叶窗的扇叶,发现墙的另一边,百叶窗也是放下的。
郑煦旸看不见尹旼焕的样子,但他知道,在没人的时候,尹旼焕就会露出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丑陋姿态。
而尹旼焕最擅长的,也许就是表里不一,树立人设。
虚伪得很。
第8章 装了个大的
时间飞快地来到周六。
今天,陈淮有了新的安排,他已经应约了几个眼里只有吃喝玩乐的公子哥,一起去海边坐游艇。
人生嘛,总要逍遥肆意一点,穿着花花大裤衩坐在游艇上钓鱼喝美酒,让阳光给这具白得发光的身体,染上一点健康的蜡色。
带上李管家收拾好的行李,陈淮再次坐上了朴载赫的车。
两人的关系从上次的支票开始,就有了飞速进展,朴载赫开着车,主动打招呼,“大少爷今天心情很好,帅得没边了。”
陈淮保持稳重,“还好,就是比看到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帅一点。”
脑子里潜水的系统:“……”
系统,“宿主,按照道理,你现在应该把郑煦旸带上的。”
毕竟沙滩旁边的海景房是很好的play场地,而且在那种荷尔蒙爆发的地方,最容易滋生情绪。
陈淮两眼一闭,当作没听见。
系统又劝了两句,懒得劝了,自我安慰地想陈淮这周拉的仇恨值还算不错,郑煦旸都差点献身了。
陈淮白天上班,晚上演戏也挺辛苦的。
见系统不说话了,陈淮松了一口气,让朴载赫放首歌。
车厢内飘荡着歌声,陈淮将窗户放下来,提前沐浴着炙热的阳光,心里十分舒坦。
这种舒坦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三首歌都没放完,系统突然在陈淮的脑海里发出尖锐爆鸣。
陈淮下意识捂耳朵,捂住后发现捂了个寂寞,声音都是从脑海里面传出来的。
陈淮有些难过,“我只是周末想给自己放个假而已,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吗?”
系统哑声了,不好意思笑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发现遗漏了一个剧情。”
“什么剧情这么重要,让你差点喊破喉咙?”
系统:“虽然很抱歉,但是你今天去不了海边了,我刚刚翻阅剧情的时候,发现就是今天,债主上郑煦旸家讨债的日子。”
“你今天不去的话,郑煦旸要吃大亏了。”
*
在旧小区的街道里,藏着一家理发店,门面不大,红漆木门略显斑驳,却擦得程亮。门前的石板路扫得干干净净,角落里还放着尾巴老式木椅。
店内,徐诗允给客人围上围布,又贴心地垫上围脖纸,动作熟练地开始给人剪头发。
她这店的地理位置差了些,但好在手艺好,回头客多还带新客,平时生意不算差。
今天的客人是常客了,徐诗允主动地问起近况。
围上围布后,客人就不能看手机了,干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哎呦,好不到哪里去,但也不会差得过不下去。”
徐诗允笑道:“哪里会过不下去,只要孩子能好好的,我怎么都能过下去。”
客人从徐诗允话里听出点口风来,小心求证:“你家启佑的病,能治了?”
徐诗云还没开口,眉梢就挂起来,“煦旸的朋友心好,借了手术费给我们,启佑上周就做手术了,医生说很顺利,现在恢复得也可好了。”
这是大好事,客人也放开了性子,“难怪我说你今天气色怎么这么好,进门时你还哼着小调呢,我是真为你们高兴。”
“以前那段时间,你们怎么过来的我都看在眼里,现在也算是熬过来了,钱什么的慢慢还。”
客人语气激动:“以后我一个月来一次,让你尽快还上!”
徐诗允本高兴着呢,被客人这么一顿说,眼眶都红了,“哪里要你这样,该是什么时候剪头就什么时候来。”
两人聊着,门外又来了位客人,往店里吆喝,“到我要多久啊!”
“还有二十分钟呢,”徐诗允回道:“您先坐下等等行吗?”
刚说完,有人弯腰从低矮的门口进来,取下门后挂着的围裙,“不用等,我先替你洗。”
徐诗允见到郑煦旸,有些惊讶,“你这孩子怎么来了?”
郑煦旸将客人领到洗发床前,一边围着围裙一边回应徐诗允:“没事过来看看。”
郑煦旸显然不是第一次帮人洗头,他动作娴熟,手上有劲,洗着舒服。
就是人不爱说话,眼底情绪很淡,坐在矮椅上时长腿随意地屈着,白色t恤松松地挂在身上,袖口下露出的手臂清瘦有力。
正在理发的客人,透过镜子多看了郑煦旸两眼,感叹:“当年那个小子也长成高高帅帅的小伙子了。”
徐诗云高兴地笑了笑,没有替孩子谦虚,在她眼里,郑煦旸就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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